“裴淼怎么又是你,你又来做什么。”
裴淼变得十分局促,她先是歉意地看了一眼沈昭。
“信女是来求师太赐药的,劳烦小师傅,给无忧师太传个口信。”
沈昭眼疾手快,一把将裴淼护在怀中。
裴淼连忙从沈昭挣脱开来,自责地赔着罪。
说着裴淼就矮下了身上,攥着浆洗得发白的衣袖去擦拭沈昭的裙摆。
为何要让贵人见到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这样的她又如何配得上自己的亲生爹娘和兄姊妹们。
这厢还没开口,就闻那小师太讥讽的声音再次响起。
“贵人你可别上了这人的当,她本是我师傅收养的孤女,十六那年不甘寂寞从山中逃走,下嫁给一名樵夫。”
“她名声极烂,谁沾染上她,就是沾染上了污秽,贵人还是离她远点的好。”
眼中的泪水颗颗掉落,嘴里一直重复着。
“我没同人私通,小豆子是我夫君的,我夫君也不是自尽的,他是被人给杀了,贵人你要相信我。”
裴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师太打断道:
“还要接受无忧师太对你的接济,你就不怕无忧师太给你下毒。”
无忧师太就算是养条狗都比养裴淼强。
当年是师太做主让她下山嫁给那樵夫,师太还说,这就当她还了师太的养育之恩。
等她再次回山时,大昭寺中却传遍了她私逃出山嫁人了。
只在众人面前告诉她。
自此大昭寺的僧众们都对她指指点点。
公公则是有名的地痞无赖。
三位妯娌则是随了婆婆,刁钻刻薄掐尖拿酸,占尽小便宜同村中农妇们都不对付。
自打她嫁入那个家,就跳进了火坑,每日都在干不完的农活和受不完的磋磨中过活。
还要对外方言,是她自个儿愿意嫁的。
那三个畜生摸进她的房中,欲对她行不轨之事儿。
从房中逃了出来,被三个妯娌发现,她们不仅不去怪罪自己的丈夫对嫂嫂有龌蹉的心思。
对她拳打脚踢不说,还将此事传扬得人尽皆知。
并且说她伙同那个野男人,打伤了小叔。
村民们被蒙在鼓中,一个个的要喊着将她沉塘。
是他拦在众人面前,手持镰刀对众人怒吼。
那家畜生站了出来,试图想要拉走夫君。
后来村长见事情闹得极大,便将她放了回去,她和夫君搬出了老宅,在村尾寻了一间年久失修的破屋住了下来。
他被村里人发现时,已经死在了村头的那条大河之中。
只有她知道,夫君他绝对不会自尽。
“以前爹老实呆笨,让你娘受了不少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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