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恶劣的玩笑最无力的诘问

是因为紧张还是某种别的情绪，她的手在微微地打颤，连带着照片本身也在空气中微微地晃动着。

她看了很久，也凝神了很久。

“噗。”女人突然笑出了声，并且声音越来越大，而她这一异常的反应也立即引来了男人的关切。

“没事，我只是刚刚才发现……”女人举起了照片，她用手指着照片中那张与她有五分相似的脸笑道，“不像啊，完全不像啊，自我记事起我就没见过她穿这种花里胡哨的衣服，更没见她化过妆，刚才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看错了，这怎么可能是她啊，她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的啊。”

“好了好了，我现在明白了，怪不得你没认出来，原来她在你面前一直都是这副模样的啊。这么厚的妆还烫了头发，换成是我估计也认不出来的吧，怪不得，怪不得……”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笑弯的眼角则开始涌出大滴大滴的眼泪，滴落在她手中的照片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男人想要去安慰突然开始哭泣的女人，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照片。”女人吸了吸鼻子，她强压住了喉咙中的哽咽，即便泪水依然挂在她的脸颊上，但她仍然坚持着发出自己的疑问，“这张照片……是她留给你的吗？”

“不是？”

“那这张照片是？”

“但你还是忘了她。”女人突然打断了男人的话，“你虽然还留着这些照片，但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找她——去找我们吧？”

“她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就走了……有段时间我以为她只是厌烦了，毕竟那时候的我也只是个刚刚毕业的毛头小子，而她……可能她觉得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吧，所以才选择了不辞而别。”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女人尖叫着喊出这句话，她举起了拳头，但却没有把拳头落到男人的身上，她紧紧地攥着那张照片，捂住了脸，痛苦地抽泣着。

男人搂着女人的肩膀，无言地抬头望天。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