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见的没直接摇扇卜算,而是放开容秋的下巴,目光下移,扇骨跟着在他肩头背着的小包袱上轻敲一记。
这一下仿佛直接敲在容秋心头似的,酥麻感像长了脚的小蚂蚁,从肩头“咻”地一下爬遍了全身。
“不不不是——我上、上学。”
一声脆响,那柄主宰过不知多少人死生的洒金折扇在容秋脸颊边展开,贴心地替他扇了扇风。
颊边黑发随着扇风微晃,发丝一下贴着容秋的脸颊,一下又轻搔在左近的绸制扇面上。
一向没有什么羞耻之心可言的小兔妖呐呐失语,不知道怎么又脸红了。
容秋盯着他胡乱“嗯嗯”两声,也不知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修士稍好一些,但对他也是毕恭毕敬,不敢逾矩半分。
即使他本人其实生得端正俊逸,自觉脾气也特别特别好,且并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善意,时常是笑眯眯的,却也没人像面前的小兔子一样这样直白地夸他好看。
特别是这样真挚的好话。
颜方毓对容秋的表白不置可否,只是笑道:“既然咱俩有缘得见,我便送你一卦。”
“啊?”
颜方毓无奈道:“别去漳台府外的西南方向。”
颜方毓瞧他懵懂的样子,顿了顿,没忍住又补充道:“若非必要,这几日便也莫要出城了。”
盏茶的功夫,小巷中又只剩下容秋一个人。
美人走的时候,还很好心地给容秋指明了清明书院的报名点位置。
“有缘”,这个说法太玄乎了。
颜方毓更是精于此道,折扇一摇便成一卦,走到哪儿算到哪儿。
——毕竟老婆这么好(看),呜呜。
容秋已经确定这就是他爹让他找的,可以当老婆的,“心地善良的人类”。
如果对方没有善心,即使容秋假意怀了对方的孩子,他们也不会对他负责——自然也不会再为他生小兔子。
陌生灵力入体,兔妖便能自发假孕“怀上”对方的“孩子”,他娘无法,只好留下照顾他爹。
容秋正愁怎么“设计遇险”,恰逢瞌睡碰上人送枕头,颜方毓竟算出他近日有小灾。
——不行不行。
好兔子要听老婆的话,老婆让他不要去西南城外,自己怎么可能不听呢?
这是一种刻进兔子血脉中对危险的警觉,千万年前,他的祖先们便是以此来躲避猎人的追捕。
也就下一瞬,脑后一阵劲风刁钻袭来!
他一个扭身躲过了袭击,圆睁双目朝风来的方向看去。
容秋看人先看脸:是个男人,丑八怪。
这人还是个修士,什么境界容秋看不出来——当然,这主要是因为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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