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所以我才能够通过他的眼睛，看到卡佳那张满是泪痕的脸。

我差点就被她直接杀死在了“数理圣塔”，叫汇聚了弗里德里希所有知识的圣地成为我的坟墓。

只要向她传递阿比诺尔将自己改造成“天使”后还残留着的、真实的爱意，就能让她心软。

这不会让人觉得恶心吗？她本来靠自己就能想明白一切，她杀死阿比诺尔的时候没有半分犹豫，她清洗整个弗里德里希的手段残酷而狠辣。

我没有安慰她半句，而是把现实剥开，摆在她面前，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全讲了一遍。是她漠视了与她朝夕相处的友人的异常，是她默许了阿比诺尔的研究。她轻视了他们所统治的弗里德里希群众的变化，小觑敌方，忽视了己方，并愚蠢地将一切按照她个人的想象合理化。

她迄今为止得到的所有，都是她亲手酿造的苦果，是她一切努力的结晶。比起阿比诺尔，她更像是“生之原罪”的狂信徒。

她分解掉了我的半条腿，跛了的那只脚实在是一个负担，而我削掉了她的小指和无名指。

之后，卡佳和我说了卡斯道尔宫廷法师团的两位征战法师陨落的事情。他们并非死于和圣行教的正面交战，而是亡于背叛。他们死在了皈依圣行教的亲信手上。一位毒杀而亡，一位自戕而死，里面都有“原罪天使”的痕迹。

她奚落我洗不清和圣行教之间的关系，她说我跟圣行教之间的纠缠绝不会结束，说我不会有什么善终。

我找她借用了“数理圣塔”的实验室。在去往卡斯道尔之前，我得先用炼金术做一条义肢来代步。

杰勒米，后世会如何描述这段沉重而黑暗的历史呢？

——你的摩西

to 杰勒米：

当然, 穿上衣服后也不会有人看见我肢体的残缺。除了我的家人，也不会有别人对我身体的状况寻根究底, 功能性得到满足的情况下，外表稍有欠缺无伤大雅。

缺失的左眼倒是完全没有办法。一部分原因是相关神经完全坏死, 它所能看到的景象都来自其他的个体，与其说“看见”，不如说是大脑自动处理了那部分由“生之原罪”传递给我的信息，以我能理解的方式表达了出来；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它与“生之原罪”有相关感应，我不知道会不会引来“生之原罪”的又一次注视, 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我可以确定，“生之原罪”还没有完全苏醒。

我的梦连着祂的梦，给了祂能在沉睡中触碰现实的机会。

阿比诺尔曾屡次向“生之原罪”献祭, 想要窥探“生之原罪”的真容。结果，所有的仪式都因为各种意外被迫中止。那是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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