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真漫长啊。

——杰勒米

to 杰勒米：

第324封。

它在我书桌的左手边躺了两天。

我不知道要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拆开它，也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样的惊喜，我的灵感告诉我，它对我来说很重要。法师的灵感总是很灵验，尤其还是我这样的离大魔导师很近的高级法师。

我想告诉你，你的回信和它一样重要。

9月24日。

新历20年9月21日上午，杰勒米提前收到了那位和摩西同名的奥莱利瑟老先生寄来的礼物。

说它是寄来的，也不对。因为它并不是经过邮差送到杰勒米手上的。

“进来喝杯水吧。”

对方摇了摇头，双眼通红。

“我只是替先生送东西，马上就走。”

杰勒米从他那里得到了一只木匣。

杰勒米在匣子表面的凹陷处摸索了一遍，他猜想它应该是那位老先生的名字。

他打开了木匣。

to 杰勒米：

法师的灵感总是很灵验，除非你自己不愿意细想。

毕竟，不论什么样的结果，都不会再影响到我，小鬼。

我原本想把这句话当成信件开头的第一句话，但后来想了想，未免太严肃了一些，不知道这封信还能不能让你得到那种熟悉的感觉，我确实在竭力模仿过去的口吻。

我在黄昏历783年9月入伍，卷进了卡斯道尔王位争夺战，从此在战场上度过了数十个年头。直到794年11月11日，我们的军队攻破克莱因，后来又在801年和圣行教及中央帝国的战争中取得全面胜利，805年建立了新的人类共和国，才换成了新历。而我真正见到你的时间，是在新历21年9月份。

弗里德里希是命运的抉择之地，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奇迹发生吧。

交到你这个朋友，我很高兴。

崭新、洁白、厚实，它和下面的任何一封信用的纸张都不一样。

只是在某种本能的驱使下继续之前的动作罢了。

to 杰勒米：

前者——我们的皇帝和中央帝国的贵族，以及圣行教的三位大主教，他们都希望我们死在进入卡斯道尔边界线后的地方，最好是死在卡斯道尔的中央行省，给他们向卡斯道尔宣战的借口；后者——和卡斯道尔王储一派意见相左的其他势力，则希望我们能够死在卡斯道尔外面，别给卡斯道尔之外的其他政权势力入侵他们国家的理由。

他们的目标只有我一个人，只要我提前死在了卡斯道尔边界线外，就能让后者的目的达成，而倘若我不死，我们的皇帝陛下和圣行教的大主教们，则要多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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