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回过神来,一把捂住自己几乎要惊呼出声的嘴,城中要出事了!阿兄他们要遭殃了!
临着昏迷过去前,熟悉的腰牌掉落在视线中,“还真是巧呐!”
他刚经历了一记闷棍, 尚不知自己昏迷多久,醒来时整个人头昏目眩,后颈疼得像是被马车狠狠碾过似的, 只稍稍一动, 便听着有咔吧声。
“您可算是醒了,让我等了好久呢。”斑驳光影中走出一人,听着声音,正是在屋舍拐角处将他击倒的人。
“你放心。”季同甫半蹲在他面前,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识破你身份的事情,我可没告诉任何人。”
季同甫不甘心自讨没趣,进而继续道:“你可知我此举是为何?”
“你倒真是有几份聪明,难怪那小杂种待你死心塌地。”季同甫咬了咬牙,语气听上去有些愠怒。
季同甫一拳重重地锤在墙上,引来土渣扑簌簌地掉。
“我知道你们都向着他,就连翰林院的那帮杂碎亦是如此,看在我爹是礼部尚书的份上,明面上对我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私下里一个个地都瞧不上我!”季同甫恶狠狠道,回忆起在翰林院中听来的闲言碎语,他脸色青白,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满崽见不惯他那副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开口阴阳起来,“你在翰林院不是混得挺风生水起吗难不成宋大人待你不好?”
正对上满崽茫然的眼神,他哽了哽,“那小杂种入仕翰林院的同一日,你阿兄便去拜托宋学士帮忙关照一二,那宋学士是出了名的老古板,油盐不进,对谁的示好都视若无睹,拒之门外,偏偏为了这点同僚交情,将小杂种带到身边,凡事手把手亲自教授,满院的官员都看得清清楚楚!”
“哦,原来你是嫉妒了。”满崽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自己这句话点燃了季同甫心中的怒火。
满崽被扯得呼吸有些难耐,他咳了两下,喑哑着声音道:“那也没办法啊,谁让他是新科状元,陛下钦点的翰林院六品修撰,要不你辞官,等三年后再搏一搏,介时他肯定就不能给你挡路了。”
“今夜?”满崽捕捉到话中的关键词,联想到季子彧发现的兵器,他借机套话,“看来你们是打算有所行动,难怪会在深山里搞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村子,不过我总归逃不了,要死在你的手里,让季子彧痛苦悔恨终生,你不妨告诉我这村子是干啥的,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满崽继续道:“反正今夜尘埃落定,我等都是刀下亡魂,这人之将死,你该不会连这点愿望都不愿意施舍吧?”他姿态放得极低,隐隐有乞求之势。
难怪有这么多箱的战戟和弓箭,满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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