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三皇子数次承诺旗黑,说自己一朝登位,便许狄历部落归顺于熹和,不仅出兵援助部落,以摆脱西戎的迫害,还派遣匠人前去扶持牧民。
“来人,传旨!”崇文帝忽而起身,“宣安王进宫,朕要亲自问问他,阿党比周,谋害亲王,他究竟要干什么!”
“陛下,微臣见这小太监鬼鬼祟祟,似是在图谋些什么,微臣担心会对陛下不测,故而将其捉拿。”
“胡说!”禁军首领出声驳斥,“你方才所去的方向,分明是宫门口!”
小太监哪里还敢说话,哆哆嗦嗦地抖成个筛子,“奴奴奴奴才”
那小太监叫嚷着“陛下饶命”,被禁军一左一右架着拖出了殿门外,前去宣旨的人也变成了常知衍。
二刻后,三皇子被带到了崇文帝的面前。
“你还有脸说恭喜?”崇文帝将奏章丢到他面前,“看看你做的好事!”
“父皇,儿臣冤枉呐!儿臣不曾命人刺杀过七弟,更不曾与旗黑有过来往!”他强忍着心中的震惊,迅速地替自己找补起来。
“七弟,你我虽并非一母同胞,但也是我至亲的兄弟,我怎会谋害你呢!”三皇装模作样地辩解,引着谢见君都往他这边望了一眼。
“父皇圣明,此事来的蹊跷,儿臣虽不知七弟为何要将遇刺一案栽赃给儿臣,但儿臣恳请父皇明察。”他不知是何处出了纰漏,让老七这个杂碎抓到了把柄,要将他赶尽杀绝,但勾结外敌,刺杀皇子的罪名,他断断是不能认下的。
这泼天的罪名砸下来,谢见君可不能老实接住。今日之事,不成功便成仁,若不能将三皇子一撸到底,待这人有朝一日东山再起,最先清算的就是自己了。
“谁?”崇文帝挑眉,“让他进来。”
“你是谁?本王不曾见过你,何来记得你一说?”三皇子只瞟了他一眼后,便迅速敛回眸光,开口否决。
那玉佩是金裹麒麟,每位皇子出生时,内务府都会特地打造,因着嘉柔受宠,她虽为公主,但也得了一块金裹凤凰的玉佩,这麒麟和凤凰只熹和的皇室所用,旁人不得僭越,违者轻则革职流放,重则斩首示众,别说是熹和人了,连关外人都知晓,遂当年三皇子亮出此物以表身份,旗黑立马答应了合作的事情。
“你还嘴硬!”崇文帝怒极,将龙案拍得咣咣作响,“你这些年做了什么,你当朕一无所知?如今被搁到台面上来,你非但没有半点悔过之心,还妄图攀咬这个,诬陷那个来为自己脱罪!”
“父皇息怒。”太子上前,给他抚了抚胸口,“三弟年轻浮躁,行事难免鲁莽冲动了些,父皇莫要同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