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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着撬开的位置过于隐蔽,以至于他们也是仔细查看了之后才发现的问题,但凡铺子里的伙计粗心些,定然被糊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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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胡将这话完完整整地听了去,他在心中暗自盘算起来,这几天当值的伙计里,有两个是从甘州跟来上京的,算是他白手起家的亲信,有俩人是上个月牙婆送来的,品格德行暂时尚不了解,但也不能仅凭这个就盲目地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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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四人都叫到跟前,请京兆府尹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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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案子其实并不难断,那京兆府尹本就生得凶狠,一脸横肉紧绷起来时,能把半大小子给吓哭,他只冷着脸呵了几声,便让人先生了惧意,加之四人口供加起来一对峙,便现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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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亲信说自己前天早上曾见牙婆送来的黄三,鬼鬼祟祟地进了库房,但听黄三辩解,是说自己睡不着,怕影响了第二日的售卖,想去清点一下库房里的合意果存量,即使他当时觉得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如今发生了这事儿,再回想起来就愈发怪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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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并非多么有骨气一人,亲信刚挑明时,他便面色煞白,两股战战,被衙役亮出腰间佩刀一吓唬,登时就匍匐在地,哆哆嗦嗦地说自己是收了黄头巾汉子的钱,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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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攀咬我!我何时给过你银钱?!”黄头巾汉子急了,脸涨得通红,隐隐还有窜逃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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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尹哪能让他如愿,立时让衙役将其拿下,并呵斥黄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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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重重地磕了个头,哭丧着脸道:“前些日子这人深更半夜找上门来,给我十两银子,让我把铺子库房里的罐头撬开,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五两。”\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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