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缓缓松开桎梏,小魅魔如同受惊的小动物,惊觉地向后退去。
薄宴看着缩成一团的小魅魔,眼神晦暗不明,其中仿佛有风雨欲来:“之前有人强迫你?”
薄宴无法,只能放缓了声音,低低道:“小乖,是我。”
是谁是薄宴?
他被薄宴买下却意外地没有被限制自由,对,他要伺机逃出去,等待有朝一日和龙君重逢或者孤苦伶仃地死去。
他今天好不容易通过示弱让薄宴对他放松了一些警惕,不能在今晚一朝回到解放前。
迟殷靠着手心传来的痛感才有勇气抬起头。
才没说几个字,迟殷的声音已经变调到无法辨认。
小魅魔胸口不断上下起伏着,喘气的声音逐渐加重。
薄宴目光一冷,迟殷过呼吸了。
小魅魔半被迫地窝在薄宴的臂弯里种,清浅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几个呼吸后,迟殷才从要窒息的痛苦中缓过神来。
直到回过神来迟殷才发现刚刚薄宴的动作让两人几乎是依偎在一起的姿势。
薄宴注意到迟殷的动作,先一步自己从小魅魔身边离开。
出乎意料的,薄宴这次没有任何别的多余亲昵动作,给迟殷身后塞了几个抱枕后就有一次站直了身体。
小魅魔挤出一个虚弱的笑:“谢谢,我一直都有点过呼吸”
迟殷下意识地以为薄宴是气到想要扇他耳光,话音戛然而止,抿着唇闭上了眼睛。
唯一感受到的,只有脸颊旁温柔的一下轻抚。
“别说了。”不知为何薄宴的声音带着些哑意。
尽管还没完全缓过来,但迟殷看着薄宴如黑云压顶的面色,心都凉了半截。
只是迟殷还没来得及开口,薄家的医疗团队已经接到了薄宴的通知匆匆赶来。
他们帮薄宴处理这类事已经驾轻就熟,立刻拿起了各类止血去痕的仪器围到了迟殷身边。
除了看得出曾经情绪激动了些外没有任何伤口,和以往红白液体夹杂的惨状相比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什么需要治疗的了。
医生话音未落就对上了薄宴不善的目光。
医生的额角在薄宴压迫感十足的反问中落下一滴冷汗。
然而借他100个胆子也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没有任何外伤处理,医生试着和迟殷交流了几句,却没有收获任何有效信息。
医生无法,只能给迟殷开了几瓶镇定精神的试剂,刚走到薄宴面前想要汇报,却见薄小公子给了他一个外面聊的眼神。
“办法?”医生却是听得云里雾里,迷茫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