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精锐矍铄,端然双腿盘坐,听闻声响,抬眼看来。
此刻的于兴曹官服尽除,双手双脚被镣铐束缚,身上只穿了一件还算完好干净的白色中衣,少有破损,虽然有些许土尘沾染,可没有血污,想来该是还不曾用刑。
徐弦月心里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于兴曹端详了渐行渐近的两个人影好一会。只觉前方女子面容甚是熟悉。
那男子身影不远处停足驻守,只有女子身影款款似是朝他而来。
徐弦月缓步行到铁栅前站定,温声唤了一句:“于太傅。”
忆起什么,于兴曹恍然蹒跚起身,拖着沉重的手脚镣铐,“哗啦哗啦”朝徐弦月这厢走去。
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容王妃安好。”
徐弦月声音轻缓朝他道:“于太傅不必多礼,我是承了于小姐的嘱托而来的。”
于兴曹愕然抬头,听闻女儿消息,肝色薄唇轻颤着,双眼濡亮的又向前一步:“千玥她……”
徐弦月仿佛看见了彼时同样深陷牢狱,满心挂怀她的徐远山。徐弦月不忍令他担忧,立时应道:
“她眼下很好,她和于夫人都很好。”
“只是尤其牵挂于太傅,多半也是走投无路,寻到了我的头上。”
“是小女莽撞了……”
口中虽有责备之意,只是徐弦月瞧得出,于兴曹的眼底尽是无尽的欣慰与爱怜。
思及接下来所要说的,徐弦月虽心有不忍,为了计划却也不得不如实相告:“于太傅可知,于小姐前来寻我所为何事。”
于兴曹困惑摇首,静候解答。
“于太傅所经所历,我已全然知晓。有关此事,祁王已经登府,扬言,若要解此困局,需得于小姐嫁与祁王府,方可……”
话音未落,于兴曹面色大变,双目大睁,额角如遒根般的青色经络倏然凸起,握着铁栅情绪激动喊道:
“不可!”
“绝对不可!绝对不可!烦请容王妃且转告小女,若是他为老夫嫁与祁王,老朽,老朽宁愿一头撞死在这牢狱之中!”
“老朽绝对不允!”
于兴曹的反应徐弦月早有预料,他的护女如命,让徐弦月禁不住想到了自己的爹爹。
皆是一般无二的爱女心切。
不远处隔间牢室同样传出一声英朗呼喝,声音粗犷,明显与于兴曹相较中气十足了很多:“没错,绝对不允,还望容王妃告知妹妹,此事我等哪怕终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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