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鲠在喉,看着他的时候不知该说什么。
贺薛怀只当她是忧虑害怕,生有硬茧的指腹按着她湿润眼角。
面向她时,眉目柔缓,并无不快,仅是释然,他唯恐徐弦月心中有纠结与难安:“月月不必担忧,此事当不得为难,不算什么。”
“即便交给祁王,他既是如此看中这些兵力,即便是他重新得到了,想必也不会轻易有所折损。”
“人命自来就是重于一切的,权势,地位一切外物皆是虚无。这个决定无论是我,亦或是你的祖母祖父在世,你娘亲在世,都会这般抉择的。”
“眼下,需得渡了此时困境再说。”
这话,徐弦月何其耳熟,娘亲在世时,不知同她说了多少遍。
她听贺薛怀继续道:
“来日方长,舅舅还在呢,无碍。”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见她眼眶愈红,贺薛怀俯身亦不敢高声,轻轻虚环了她的身子,似诱哄孩童一般,手掌拍拍她的肩背,尽量低缓着声音:
“月月这几日担惊受怕了吧。”
“我说你为何总待在容王府不曾出门,是因为这个缘由吗?”
“若不是此事。你还想瞒到几时?”
徐弦月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知晓她的目的,所以初时思量,秦越川也不在身侧,只要不与你碰面,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们也奈何不了我。”
徐弦月抽抽鼻子:
“可是眼下,似乎躲也躲不得了。”
“若我,不能依着他说的做……”
贺薛怀声音陡然失温:
“他要如何?杀了你?”
徐弦月嗫嚅着:“差不多……”
贺薛怀眸底森然,松了怀抱直身道:“我知道了,我即刻就去写奏疏。”
听闻秦烈行只给徐弦月三日时间,已是第二日了,徐弦月受制于人,性命遭受胁迫,他已经来不及再做其他部署,抬脚就要去往书房。
徐弦月恍然回神,拉着他的袍摆,开口说:“等等舅舅,我有两全法子!”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聚首容王府花园。
徐远山已经歇下,于这厢动静一无所知。
贺薛怀一袭暗红窄袖锦袍,双臂环胸稳稳立于月色之下,身姿挺廓,望着无名时眼底尽是冷然之色。
无名仍是那身墨色古旧劲装,向贺薛怀投去的眼神清淡无比,渺若无物。瞧着不甚上心,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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