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蓬软布蒙覆其上。
此后不辨天日,不知岁月,不明寒来暑往……
投食,饮水,遛鸟,放风,一应全由捕雀手操控。
曾经,红羽便是那个捕雀手。
如今天道轮回,风水轮转。
她与红羽之间,也并非永久一成不变……
若是勤加修习,两厢魂魄势力,悬殊颠倒,或许亦可反守为攻。
迫使红羽为己所用也不无可能。
一如当初红羽以势迫制自己屈从一般。
谁说,她就不能做那个捕雀手呢,该是也让红羽尝一尝囚困笼中的滋味才好……
或许未必不能反败为胜,反将一军……
徐弦月挑出盒中化淤膏药,指尖剜取淡黄膏脂,忍着疼,一点一点涂抹自己的伤患淤红处。
镜中人儿面上眉眼无波若静湖。
可谁又知晓,内里心潮却暗暗起了涟漪。
静夜沉沉
黄沙漠漠
京都之中暗流涌动,北疆这厢亦是血雨腥风,难得喘息。
北疆大营,夙夜沉寂。
白日里方才结束一场殊死鏖战。
南渊果然如苏瑾言所说,派了苏翊鸣前来坐镇,苏翊鸣最擅组合使用各类研制的神兵利器用以奇袭、突围。
也幸得苏瑾言近年来于他早有准备,有所应对,今日伤亡方才不至于算得上惨重。
营帐之内,秦越川卸了战甲,将羊皮舆图铺展于面前案几,指腹顺沿着某条崎岖山脉蜿蜒划过,思忖着接下来的行军路线。
不及通报,苏瑾言直接掀帘入帐。
“今日一战着实凶险,不曾想苏翊鸣所设计的弓弩竟是能发挥如此效用。”
秦越川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未予应答。
苏瑾言俯身,视线随着秦越川的指尖缓移向前,曲折山路的尽端,是南渊境内。
此山,是北玄与南渊交界山脉——涧鸣山。
苏瑾言沉眉,迟疑道:“此路虽为近道,却也有些凶险,此处山涧形为壶口,故称壶口岭,历来都是易攻难守……”
苏瑾言伸手,指尖描摹了与之相距较远的另一条路线:“灵谷关此路虽有绕远,确实更为稳妥些。”
秦越川道:“本王也曾有考量,此处确实坦途,路线与之相较,却是数倍之距。”
“若遇缠斗,花费的时间与兵力,两厢计量,大抵也不会比壶口处损耗的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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