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也端起酒碗,与祖克勇、徐昌永、张得贵、李禄逐一碰杯,然后一仰脖,一口喝尽。
走海路北上的大方略,就这么大体定了下来,这个过程比杨振原本预想的,要容易得多。
当晚,到了人定时分,在杨振嘱咐众人暂且保守秘密之后,祖克勇、徐昌永一起告辞离去。
鞑子在宁远城里有没有奸细,杨振不清楚,但他很清楚的是,这个时代的许多文官武将保密意识极差。
杨振要是不告诉他们暂时保密,恐怕当天晚上说的话,第二天就闹得满城风云了。
一旦传到了鞑子的奸细或者密探耳朵里,从海路北上这个事情恐怕就要胎死腹中了。
当晚众人散去,一夜无话,喝了三碗酒的杨振,十分难得地睡了一个踏踏实实的大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是阴天,铅灰色的天空,像个大盖子,盖在宁远城的上空,让人心情压抑,喘不上气。
杨振匆匆吃过早饭,留下张得贵在营中主持营务,杨振让他组织营中不到二百个士卒,到东门小校场出操跑圈,而杨振自己则带着李禄,去了辽东巡抚衙署。
出兵的路线虽然定了,但是还有大量的事情要做,如运兵船只的问题,火器弹药的问题,军需辎重的问题,号令旗牌的问题,都需要一一敲定。
除此之外,通过海路北上小凌河口登陆的大体方略,也需要报告给巡抚方一藻。
至于此时宁远的最高军事长官祖大寿,杨振不想再跟这个辽东大帅纠缠进兵路线的问题了。
因为杨振对祖大寿目前的立场,心里是存有疑问的,毕竟这个人在崇祯四年的时候投降过满清,眼下就有一大帮子兄弟子侄和家人在满清那一边当官发财。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在两年之后,祖大寿又一次投降了满清。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投降的,一想到这些历史事实,杨振的心里就极为膈应,发自内心地感到这个人无法信任。
关于通过海路北上松山的计划,如果昨晚祖克勇向他报告了,那就算是杨振告知了;若是祖克勇没有向他报告,杨振决意等到临出发前的那一刻再对他明言。
杨振去了巡抚方一藻的衙署,顺利见到了巡抚方一藻,向他禀报了自己的想法,把头天晚上的理由,条分缕析地说给方一藻听。
恰好主管辽东粮饷事务的督饷郎中袁枢,也在巡抚衙署办公,听了杨振的说法,当即极为赞同。
袁枢的父亲是袁可立,在毛大帅主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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