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人间凄凉

最后，郁澈断断续续说出告别的话，便撒手人寰。

“郁澈。”

楚恋虽然不懂郁家怎么了。但断断续续楚恋听出郁澈的不得已，和有苦衷。

他说：

他第一眼看见她就喜欢上了她。

他说，和她在一起时，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光。

他说，他喜欢看她笑，她的笑彷佛能治愈他的伤，会让他忘记过去的不快，跟随她的笑容一起快乐。

他说，来生他一定要投生在一个自由的家庭了，那样他就自由了，也就有选择和她在一起了，就不用再伤害她了。

他说，海棠很可怜，希望她不要为难海棠，对付她家都是他做的，海棠是干净的，什么都没做过。

他说，好想一直陪着她……

他说，其实他早就对她懂了男女念想，一直没要她，是觉得自己不配。

他说，他从来都没嫌弃过她，不管她怎样，他都会很爱很爱他。

因为他知道，她如今的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啊！

所以呀！他活该啊！

楚恋哭的肝肠寸断。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活着该为什么哭？

从信任的情人，到世家仇恨。

把不堪的半生，全部伪装成温暖……郁澈是怎么做到的啊！

从前她觉得这世间，她才是个可怜人，现在她觉得郁澈也是可怜人。

甚至一直被她冤枉的殷慕衍，又何尝不是可怜人。

郁海棠一直在门外，听了他们所有对话。

在哥哥即将闭眼时，她知道哥哥看见了她，还对她露出愧疚的笑。

她能赶来送哥哥一程。郁海棠觉得自己好幸运。

她依旧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那怕面对哥哥的离世。

他们家不就这样吗，从小就这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习惯了。

她以为她的哥哥也习惯了，不然不会对楚恋这么做，可她没想到哥哥还是不习惯。

抵不过良心的谴责，哥哥最终选择牺牲自己，来平息这世仇。

哥哥是有多痛恨这个家，把家族前年的守候，都上交给了国家，哥哥应该很讨厌很讨厌这个家吧。

她知道哥哥是爱她的，哥哥心中有爱，才会痛恨这个家。

而她，什么都没有，所以对什么都无所谓。

上交了也好，她也不稀罕什么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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