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十八岁,因为目睹你哥抢劫,被打成痴呆,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刚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靳斯年一张张念着,这些年每当他感到无力的时候就是在脑海里默背他们的档案。
他要坚持下去,他要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于玫,二十九岁,你应该不认识吧?你哥哥最穷的时候她跟了他,还要她接客替他还赌债。”
马飞卢看着面前照片上女人笑颜如花的漂亮脸蛋和凹凸有致的身材,这个女人他的确不认识。
“她很聪明,就算只是一个小女人,没有依靠,都能在这么鱼龙混杂的地方活下去,可她偏偏就是爱上了你哥!才会被你哥出卖!”
靳斯年想起了她的脸——于玫,她是一个喜欢将眼线拉的老长,穿开衩裙子的女人,每次和他说话都要靠在墙上,一条细白的长腿微屈,正好从开衩的地方露出来。
靳斯年有时候会提议:“我给你一笔钱,就当我借你的,你换个地方生活吧。”
每次说到这个,成熟妩媚的女人就会吐出一个烟圈,笑着问他:“我走了,谁给你递消息?”她会用纤长的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你说过会把那些卖白粉的坏人抓光的,我可就想看这一天。”
可是没有那一天。
人恶念的增长是无休无止的,她无比信任的男朋友出卖了她。
靳斯年没想到再看到她的时候,那么爱美的她会是这么不堪入目的样子,他跪在她身边一一数着,她的身上被砍了十九刀,头发也被剃的参差不齐,连私部也被塞进了无数异物。
陈松就是个人渣!
应该是要哭的,可那一天靳斯年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只是在送完于玫去殓房后扶着墙根吐了很久,最后却只呕出一些酸水。
“你哥哥委屈,那这些人的冤苦,要如何申诉?!”
整个审讯室静的可怕,静到所有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靳斯年松了手,马飞卢靠回座位上,看着他吃吃笑了起来:“你们有证据吗?”
大家脸色黑着,看着马飞卢笑得丧心病狂,他和他哥哥一样是个人渣,连最起码的共情都没有!
每个人攥紧了拳头,真想在他脸上挥两拳,可不行,他们是警察。
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告诉众人,罪恶应该由法律来约束,而不是私刑。
“你们有证据早就抓他了!”马飞卢抬手一一指过去,最后手指点着靳斯年,吐出两个字,“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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