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出口均是汉话,阿斯兰眼瞧着是不打算放过这使臣了,定要逼他当堂认输不可。
“输就是输,不用你认。你若输,你,和你身后这几个,今日不得再上马背;若我输了,我今日也不再上马,”阿斯兰没给他留余地,眼光自漠北使团中人脸上依次滑过,“可以吧?”
那另一人面上不见多少神色变化,仍旧是一派从容之色后退半步,躬身拱手行了个礼,朗声道:“公子身份尊贵,臣不敢争锋,请公子先行。”
“我不会输。”阿斯兰看她神色整肃,以为她还在担忧比试胜负,指腹搭上皇帝手背,而后指节与手掌才渐次轻轻落下,“我不会输,不会让你丢脸。”
“我不需要……不需要你的手段。”阿斯兰手掌一下收紧了,“我会赢。”
这是昨日皇帝的赏赐。皇帝早膳后到抱朴斋,正好她才接入园子没多久。皇帝与她见过礼便笑道早听闻阏氏嘉名音珠,正是珍珠之意,当即从腕上褪下一串珠串作见面礼,又另说笑道既是自王廷要了人来,过两日还将封个爵位,好长居京中。
阿斯兰走得不快。皇帝不在意他是不是一定能赢。她只是坐在御座上,看着底下内官挂上柳枝,设下路障。她同那个金发碧眼的内官说,“看着点,实在不行可只有用你了”。
“公子,马来了。”御马监的宫人仍牵来了那匹黄金马。这马看见他,打了个响鼻,又跺了跺前蹄,最后蹭了蹭阿斯兰脸颊。
这内官便笑:“陛下身边的长安公公来吩咐的,说这匹马与公子熟络,便驾这匹马。”那内官又从身后人处取来弓箭道:“只怕没有公子惯用的弓,这一张公子先试着,若要换时也有些可换。”
是适宜马上射箭的弓。
“很好用,不必换。”
“不必。”阿斯兰整了整装,“上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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