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又问道:“敢问公子是何处不适?”
“晓得啦,我回避好不好?”皇帝笑,起身欲要出了内殿,反被阿斯兰叫住:“等等,我不是要你走。我是……”他咬咬牙,将头转向一旁,“胯下疼。”
皇帝识趣地背过身去。
“尚未。”
“嗯。”皇帝也不便多说什么,“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是。侧君房中不顺,家父曾开过几剂进补调养方子。”皇帝没问的,他也不多答。宫中侍君最忌讳男科一节,生怕圣人耳闻了再不召幸。侧君如是,后头林少使也是一般。如这位公子似的让圣人陪着听诊实在是头回见着。
养之术,想来这萧太医一家没少收宫里主子的好处。
没过多时,阿斯兰回来了,见着萧云卿便压低声音道:“像被针刺。”
阿斯兰于是瞪了皇帝一眼。皇帝只是笑,唤了长安来送小萧医士出去。
小郎君生气了。
“……是我先答应给你。”阿斯兰仍旧是不瞧皇帝,“我回我那里睡,留在你这里我做不到。”
哪知阿斯兰转头又剜了皇帝一眼:“你说了让我在这里吃早饭,你是黄金乡的女主人,你不能毁诺。”
这早膳用得不痛快。
“……他每天都在外面听,昨天也听了,我不想看到他。”
阿斯兰见她又要忙公务颇有些不满:“我听说你今天是不用写的。封笔的意思是不动笔。”他原本定下昨日离京便是为了今日封笔,百官休假,要召卫队搜捕也要慢上许多,更易顺利出京,是早摸清了。
她是看不透的头狼,不知什么时候便自草里树后探出头来,只要最肥美的那一只羊。
去年此时眼前这位小郎君还在灏州城下耀武扬威呢。皇帝想了想他那样子,怕是那么一捧大胡子,咬牙切齿咒骂杨九辞妖女不得好死的,不由笑了两声。见阿斯兰一眼瞪过来,又赶忙随手拿了封折子掩饰。
“臣李明珠拜上。朝惟旧表,元将新岁,年经己申,历行廿五……”皇帝懒得看下去,挑着瞧了瞧里头内容,很好,前头都没甚实事,便径直自后头看起。
哦,原是说此事。前日张允思才奏报过了,却不敢担这直谏的果,便没敢盗名,当时便批了叫鸿胪寺去办。只怕端仪此番是怕她事后降罪,只好写上一封。皇帝好笑,继续往后看,最尾却写道:“宴飨良时得蒙赐服,虽上表已矣,心念圣恩不胜言表,特再拜敬上,伏愿陛下圣躬安和。”
“这个人,是不是上次你去看过?”阿斯兰不知什么时候也凑过来,约莫是瞧见“赐服”二字,“冬至那天。”
“他很年轻,不像高官。”
如今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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