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期皱眉——塞外的蛮子就是不知礼数,身子被旁的女人看光了也没得羞耻。
皇帝给如期使了个眼色,“你先下去吧。”待妮子退出去了,她才勾了勾手叫阿斯兰近前来,“我的小狮子,你好歹穿整齐些见女官。如期年纪小倒罢了,若是个年长些的,免不了要治你秽乱宫闱。”
“什么不会?”皇帝挑眉,转了一转才反应过来,“你会也没用,一旦败露,侍君宫刑,女官赶出宫。宫刑你当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挑着眉笑,在水下碾了阿斯兰一脚,“边上去,哪有你这般,没等着我……”
皇帝受了他好意,仍旧趴在池子边上,背对着人说话,“你这几日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比之前更磨人些。往日也不见你这么温柔小意,还专到栖梧宫找我。”
没想好?皇帝略笑了笑懒得多说,只等他撞了南墙再伸手就是了,还能白得好处。“你想好就是。”她微微偏过头,由着阿斯兰伸手撩起后颈碎发,梳拢到发髻里去。非沐休日,晚间湿了头发不易晾干,自是须格外小心些,免得染上风寒。
“发如首,你们汉人也有这种说法,身体发肤。”阿斯兰终于拢住了碎发,这才拿起胰子抹上皇帝脊背,“断发如枭首,只有在父母和首领葬礼上才能剪下来表示尊敬。”
地龙烧得暖,连在浴池底下,连水也凉得慢些。阿斯兰掬了一捧水,冲掉背上浮腻,“……我知道。”面前女子尊养了一年,原本块垒分明的肢体在无知觉中渐渐圆润光腻,只能在膏脂莹润下些微窥得些初见时的锋锐。阿斯兰两手从脊线中央往两端按去,推过背上仍留下凹凸的肌理,恰恰好在快要折角处停下来。
“……我不是来献媚。”
要是换了户琦清风那样的,只怕早借着水温滚进池底了。
“大不了再辍朝一回?反正被弹劾的也不是我。”皇帝捏了捏青年人脸颊,他脸上刮得干净,有几片青影却不扎手,“你先头还一副雄心勃勃的样儿呢,我赏给你还不行?”
真是,半点长进也无。如他这般受宠的,旁人都要以为他是多长于房中术了,什么遍体含香长躯生暖的,哪能想到其实是个拙的。皇帝费了点劲才撬开他牙关,这小郎君,早两刻还想着再来一回,这会儿又成了个贞洁烈夫了,勾勾舌尖都不主动些,实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下将人推开。
戳破可没意思了。皇帝左右看了一眼,阿斯兰当即松了手。
沉默。
“好。”皇帝没等他选定措辞。晚膳用完自然是留宿,他不通后宫里这点弯弯绕绕,倒是每次都能打到点上,“我会来。”
属于是写不出来但强行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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