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情薄

些。”

皇帝闻言挑眉，“人称我作圣人，可我也是人子，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她只是笑，抽走了阿斯兰手里书卷。可怜一本好好的刻本，竟是被他捏得打了卷儿，团在一处。

“那你现在坐在这，”皇帝从背后搂了阿斯兰入怀，手上已沿着衣襟滑至脐下，头却枕着他肩膀，直往耳尖吹气，“不也是为了此事？”

殿中静寂，宫人们早知趣退了出去，连带着外间灯火都熄了，这两声便格外清晰。

“不是，你不用叫人来。我没吃晚饭。”

“……不是。”

“……不是。”

“……不是。总之你不用叫人，要做就做。”

没想到又是两声咕咕打断了旖旎，皇帝一下破了功，没忍住笑出来，“我还是叫人给你上点吃食吧。这时辰要正菜肯定是没了，后头应当还有些常备的点心，马蹄糕藕粉桂糖糕绿豆糕白玉糕，或者干果蜜饯，配一盏热牛乳，你若想食甜些，再搁两匙蜂蜜。”

阿斯兰垂了眼帘，拗着不看皇帝，“我没你们汉人那么娇贵，一餐不食不会怎样。”

内官外头守着还以为是要水，没想到却是要食，应了一声便下去安排。皇帝批折子到夜里，时常晚间叫点心糕饼，晨间朝会前也要用些热食，故而值房里常有吃食温着，没多时候外头便点上

“……你说我胖了，所以少吃点。”阿斯兰只盯着面前吃食，声音低低的。

那一小块糕这才消下去一个半月形缺口，“……嗯。”

阿斯兰的手便悬在半空。

一块马蹄糕被咬作两截落下肚去。

“是么？纤细少年着华服更好看些，可男人不能只有套着衣裳时候好看，”皇帝好笑，“你从前在草原上捕猎跑马，拉弓摔跤的，该吃多些；如今每日所至不过那么一小块院子，还是吃那么多，自然要胖的，你每一餐都少吃些就是了，何必连晚膳也不用。眼下也不急，宽肩窄腰的型儿还在。”

灯火晃动，从纱帐外透出几分清朗，落在人脸上，便结作了蜜糖。

他这点残部加起来才几个人呢，混进来行刺便成功了也逃不出皇城。外头没接应的，里头没配合的，又是漠北人，要成功已是极难，要脱身更是逃不到外城墙就要被法兰切斯卡一人尽数截杀。以一时意气行刺复仇，快意不过一盏茶。

皇帝只是笑，“我相信你呀。”

驯兽，左不过是一颗糖一根鞭子，驯人也并不多特别。

这么明显？皇帝没奈何，笑道，“你想是为何呢？”阿斯兰就不再答话了。皇帝要他做制衡王廷的棋子，要留着他和他的旧部，他自然也该投桃报李，至少在人前做个宠君。这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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