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
河上花船密布,缓缓顺着水流行往下游,还有揽客的小郎冲着贵女抛洒花瓣,留下几分笑貌。“娘子,市中无趣,不如上画舫听曲泛舟呀……”那小郎声音悠远,作艳丽打扮,笑里还掺杂几分脂粉气。
“那边有什么不能去?”谁知这小郎君哪壶不开提哪壶,偏生要问这么一句。说着还提了脚想往对岸去,“我看也是亮着灯开门的。”
阿斯兰到底年纪轻,没经过什么事,闻言也有些讪讪,面颊上染了薄红,“原来是……”又收了回身,“回宫么。”
凄凄切切,诉尽孤苦相思。
见着皇帝动摇,里头早传了声儿出来,“燕娘怎还不来呢,上次燕娘留的新词奴家可是练熟了,燕娘听着不好么?”
阿斯兰忍不住啐了一句:“无耻。”
“燕娘……”那公子当时听闻了皇帝在外之言,忍不住从船中探出身子来,衣襟半松,发髻微散,斜抱了一把蕉叶琴,困倚在船边,“燕娘,奴家是想你呀……旁的恩客奴家一瞧见你便都推了的。”
她正要往舷板上踏过去,却被阿斯兰拽住了肘弯,死死扯在岸上。
“不过是吃个酒,此时回去也误了时辰,倒不如坐下吃一席,”皇帝笑,对上阿斯兰一双灰眸,“借了纯儿的地方宿一晚。”
纯生见了这下便看出来这美貌蛮子不过是个偏房侍子,若是正头夫郎必不会遭如此提议。至于后头那金发仆侍,想来更是没名没分的了,便笑,“若几位郎君不嫌弃,奴家花船倒干净,不会教郎君们宿在花楼里头,平白污了名声。”他瞧着皇帝,“奴家自知是勾栏里人,比不上郎君们清白,也配不了燕娘,就只是吃一回酒,解了奴家相思之情就是了……”
“伥鬼作胎的下贱东西,没得廉耻之心便罢了,还要攀扯清白儿郎下水。”不知什么人骂了一句,听得船上纯生一僵,抱着琴泫然欲泣,作了那送去情人的行状来,“是纯儿贪多了,燕娘快走吧。”
“放自己男人去别的女人府上?”阿斯兰两笔浓眉降下。
谁知阿斯兰提了脚率先跨上舷板,“既然是吃酒,我相陪一下也没什么吧。”他想来是对烟花巷陌中的手段一无所知,只教纯生也一时
他已上去了,皇帝自不必说,连着妖精也只能带着阿努格也上了花船。这船造得不大,内里却很是精细,也不显得狭窄,甚至还分开了两间屋室,一间品茶听曲,自然另一间便是休憩地方,外头还有一人宽的偏间,精巧得很。
本章未完。因为太长了所以分开两段发。
我就不信我拐不上高速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