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水儿的甜言蜜语本能地涌到了唇边,但女帝还是忍住了,回拥住少年人,轻声道,“毕竟朕同你相识不过三四日。”她顿了顿,“只是那又如何呢,既然与了你,便是你的。——想来你母亲也是这样想,便是朕对你并不如何宠爱,终究看在竟宁的面子上,你也能在宫里安稳一生,不必去漠北搏命。”
“你想要朕哄哄你?”女帝坏心起来,挠起少年人的下巴。他过了抽条的年纪,身量比女帝略高些,此刻指尖挠上去还会被细小的胡茬戳到。
他的眼光平静而纯粹,不掺杂质,看得女帝心下微动。
宫人早乖觉地退下了,后殿屏风上的花鸟横亘在素纱上,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仿佛是为了续接被暴雨打断的轻啄,绵长的吻过后,少年人眼底盈满了透亮的水泽,两颊透出桃花颜色,显得越发乖巧伶俐,“陛下……”他眉眼盈盈含笑,眼尾微微下垂,冲淡了不少长相里的锐气,看着很能透出几分柔情来。
“怎么?”女帝挑眉看他,指尖摩挲起少年人的侧颊和耳尖。
“谁说的,”女帝含着笑,仰起头去崇光耳边轻声道,“今日宿在你这里。”女子清浅的呼吸拂上去,少年人的耳垂即刻便染得通红,“还是你要赶了朕走?”她捏了捏熟透的耳垂,“先前还说要侍寝呢,嗯?”
女帝大笑起来,转而扯了崇光的发带,“可你知道皇室才是天下第一不守规矩的地方么?”少年人的乌发如瀑般倾泻而下,被女帝绕在手指上把玩,“就譬如嫡长继承,在皇家就颇不被待见。先帝乃是太祖皇帝第十九子,最小的一个,太祖皇帝大行时候她上面还有好几个兄姐在世;朕也只是先帝第二子,若真要论起来,这宝座该是燕王的。这宫里,也没什么人能叫朕守无谓的规矩。
崇光正要答话,却被女帝掩住了唇,听到她轻声道,“朕不用你回话,今晚也容不得你推却。”天子的语气并不多么严厉,只是让人无法抗拒罢了。她微微仰起头,凑上去含住少年人的唇磨蹭起来。他一时情动,哪舍得放了皇帝抽身而去,只将先前才学会的那点子吻技全数倾泻回天子身上,一手搂紧了面前女子的腰身,另一手情不自禁沉入她发间摩挲起来。
这年轻人和他哥哥实在是一路脾气,为了一点子甜就能将身家性命都舍了去,他哥哥知道必死想着写一封血书,却又怕人伤心连冤都不敢鸣;弟弟也是一般脾气,分明难过得很,却非得她挑明了才愿宣之于口。
愧怍于心,只好加倍地补偿他。封号也好,迁宫也好,什么赏赐许诺全都源于此,连崔简身为掌六宫事侧君的体面都忘了,只管将什么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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