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好笑,崔简做了实际上的君后近二十年,今天还是第一次晨昏定省。
他偶尔忍不住怀疑她喝避子汤了,但又不曾见过,也不曾听说宫中有提供避子汤。
秀色可餐,活色生香,大抵如此吧。
昨夜女帝和他温存时打趣他说“日后蓬山宫也要像个小金銮殿了”,果然不错。
“见过侧君公子,公子万福。”
“多谢公子关怀,一切都好。”众新秀往椅子上坐了,绿竹这才领着侍童上茶。
“诺。”绿竹躬身行礼,便又带了一领侍官上前托礼。崔简做事总是滴水不漏,几个新秀的礼按位分出身各不相同:赵少君是一只翡翠扳指,沉少君是一枚喜上眉梢羊脂白玉佩,谢长使是一只西洋自鸣钟,其余侍君均是一套文房四宝。都不算名贵之物,却符合身份礼节,到底他虽有掌六宫事的实权,却只是侧君,不是真正的君后,不好越了过去。
“小侍等记下了。”饶是一般行礼,终究赵崇光更显得倨傲几分,看得崔简有些不舒服。
众人方坐定,外间便转进来一个宫娥,朝堂内各个主子行了礼才道:“侧君公子,陛下下了朝,本要来看看各位主子的,但许仆射同张尚书、李侍郎临时有要事商议,此刻仍在前边儿议事,今日便不来了。”
“小侍告退。”几个侍君逐一行了礼,缓缓退了出去。
论起来,三人都是女帝的亲信。许留仙是原东宫詹事冯玉京冯文忠公的同科好友,后来做过几年东宫长史;户部尚书张允思是先孝敬凤君一脉的外戚,算是女帝三兄妹的父族;侍郎李明珠是章定四年的探花郎,和国子监祭酒李俊如同出江阳李氏,但是分家远支,是女帝亲手提拔。
“陛下,臣以为当下之重在于重订田赋,充实国库,士绅豪族之流不足为惧。”许留仙行事一向肆意,只管结果,不重过程,最是看不起老牌士族瞻前顾后的懦弱虚伪。
女帝但笑,转头问李明珠:“端仪回京前常在地方,朕记得是从江宁道长史做起,后来右迁剑南道司马,最后做了几年按察司使才调回京的,按理你更了解地方士绅,你怎么说?”
孤臣纯臣是好,就是太耿直了些。张允思此人办事谨慎,却是有些小心眼的,也不怕惹恼了他。女帝暗叹,看来李明珠还需要些历练,面上却笑道:“端仪看来是赞同许爱卿了。”
“江宁道历来为我桑农重地,士族豪绅聚集甚多,便先从江宁道试点,朕同江宁镇抚司发一道调令,如遇紧急情况,你们可以借调兵马,便宜行事。”
“朕记得,先父后出身便在江宁一道。既是朕父族所在,想来不会有什么乱子。”女帝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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