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香气,此刻自周身衣料裹挟而来,倒让崔简品出几分甜到发腻的味道。身前女子轻吮舔舐起自己的唇,那香气便灌进了咽喉,比宴席上的酒水还要醉人,熏得人身酥脚软,轻轻一推便被女帝压到了椅子上。
“贝紫自然都要打出去的。”女帝在他耳畔低低调笑,“简郎怕什么。”
冬日里衣裳穿得繁复,迭了好些厚实的层数,女帝便也懒怠去扯什么衣带,直接以手从侧摆伸进去,延着内里的中裤往上,几下便解了勾袢系带一应劳什,正得了趣儿想调戏一下怀中美人,却被挡开了。
女帝立时冷了脸,转身唤来银朱:“更衣。”
过了半晌,银朱才道:“陛下,更衣已毕,回前殿吧。”
除夕夜终究是崔简独自守的岁。
年轻的宫侍望着旧年里飘摇的灯火,燃起一炷香烛:“宫宴上行……行那种事,究竟不合礼数。”
“圣意难测。”崔简轻声叹气,“只求有下次能弥补一二了。”
千寿馆里只放了两把刃物,一把是军中常用的斩马刀,一把是镶满了各色宝石的奥斯曼匕首,拿金丝楠木架子盛了,摆在偏房佛龛处。这里原是先帝奉养三清的地方,女帝极恨先帝求仙问道之举,便叫拆了个稀烂,什么金身塑像、青铜丹炉,全叫拿去熔了给内宫打首饰摆件。等拆完了,又重新布置成寻常样子,只奉上这两件兵器。
法兰切斯卡靠在墙边,沉默地看着女帝上香,难得没有说话。
“但是已经没了的,一个也回不来了。”女帝的声音轻飘飘的,听得他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