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出了好几起贪墨大案,连带税制与朝廷清算也改了数回。
阿斯兰只翻了一页便没再看下去。第一页摊开是今年九月秋收过半后自关内道送来的计簿,皇帝瞧了一眼,果然是商贾银钱贡得多……麦粟反少得稀奇。
“这是威福附近么。”阿斯兰顺着皇帝视线看过去,“我们到秋天就向汉商买麦子,他们把关内的麦子运出来和我们交换金银马匹牛羊,威福附近有一个大集,是汉官开的,所以我们不会抢威福。”
皇帝便笑:“他出价公道么。”
“他很狡猾。他允许我们买麦子和小米,但只卖给我们没有脱壳的,我们必须另外花钱请汉人帮我们磨碎这些粮食,我们很少有汉人的大石磨。”
“威福县令,我依稀记得。”皇帝幽幽补了一句,“他前两年升做肃州司马了,想来这个大集仍保留着。”她点了点计簿所载入库银两数目,“今年也是赋银多过税粮。”
“你觉得不好?”
“哪个?”皇帝想了想,“大集么?有好有坏,好的嘛,富了当地百姓,交到朝廷的金银多了;坏的嘛,少了朝廷储粮。我要这许多金银可没什么用处,一不能吃二不能穿的,户部库房里穿钱的绳子都朽烂了那钱也未必能全用出去,真正百姓吃穿的还是粮食布匹,银钱就是个过手的工具。丰年呢,银钱便不显得多好,灾年呢,银钱便又好似至宝,但说白了还是背后的粮食布匹值钱。”
“为什么?银钱要用来买东西,还是金银好。”
皇帝摇摇头,举起一盏茶来,“你有一匹布,我有一袋粮,他有一匹马,假设都值二钱银子,这时整好来个人有二钱银子,这盏茶就是那二钱银子,这个人向我买了粮,”她收近了茶盏,“我有了二钱银子,我同你买布,”那茶盏又推至阿斯兰侧近,“你又有了这二钱银子,你拿去买马,最后我们一起买卖了六钱银子的东西,但实际用上的银钱只有二钱。”她点了点那盏茶,端起来开盖呷了一口,“你若是要打首饰,则金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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