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白鷺和柳温絮的关係莫名进入了一段冰封期。
看着苦不堪言的白鷺,郁清辞闔上公司管理的案例书籍,「我帮姊姊换一杯?」
不好好应下这些惩罚,怕更有苦头吃。
「说什么」白鷺修长的右腿绕过左膝,端着咖啡紧蹙着眉,忍受着从舌根蔓延的苦涩。
「是我恬不知耻勾引姊姊的,温絮姊要罚就罚我」
「不打紧」白鷺瞧她越说越低落,伸出的五指握紧收拢,反手以手背轻贴那人的脸颊,「这些都是我应得的,倒是你」女人眼眸含笑嗔到:「姊姊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郁清辞情不自禁嘟起嘴,以为对方要赖帐,就要委屈,「那晚」
郁清辞驀地红了耳根。
她不避讳谈起那晚,用自然的态度接应话题,一方面是想减轻清辞的罪恶感,如若她扭捏,清辞自然而然也会受到影响,自责自己做出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甚至可能会变回最一开始自卑敏感的个性,另一方面则是除却刚发生时的羞赧,这远不达白鷺的底线。
「打星星,旁边还有问号的地方,是你不懂的吗」
语气温和,说到重点处时腔调微微起伏,女人逻辑清晰,娓娓道来其中的脉络,郁清辞忽然再次意识到自己喜欢的人多么优秀。
郁清辞明亮的双眼闪烁,坚定的点了点头:「囚徒困境」
白鷺眼里浮现满意,轻轻頷首:「没错,很好」
白鷺掩去笑意,静静打量眼前的孩子,又问起即将到来的会考。
「认真很好,也要注意身体」白鷺欣慰,伸手捏了捏女孩饱满散发着热意的耳垂。
「好」白鷺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女孩的请求,「清辞想要什么」
她哪要什么,她要的也就这个人。
夏日炎炎,蝉鸣鸟叫拉开夏日的序幕,也预告国叁生的生活将有多么充实。
一个月后,别人家小孩紧张且挣扎,唯有郁清辞心静如水,冷静的坐在电脑前,输入准考证号码,再平静地查核各科成绩。
月底志愿选填完,白鷺再开车送郁清辞去一中学务处交数理资优班的纸本文件。
硕大的礼堂开着凉爽的冷气,师长们在台上最后一次高谈对毕业生的期望,那些平时叨扰着烦的话语竟在此时成为最催泪的不捨。
「不哭」白鷺伸手温柔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趁着等待其他家长列位的短暂时间,仔细端详郁清辞,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初见时女孩的狼狈以及现在初长成的辉煌,在自己身边的叁年,郁清辞是真真切切从无到有,从不识字到写得一手好字,从毫无常识到饱读诗书,一切归她聪慧所赐,也归她勤恳好学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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