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他抱住神智涣散的谢文文滚到了角落里,把人紧紧的搂在怀里,按在胸膛上,用自己的后背为他抵挡住了一切的冲击。
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马匹不出意外的连带着车厢没有丝毫减弱的重重地撞击在石山上,瞬间,马匹被撞飞,落地血肉模糊,车厢四分五散,散成一堆破败的架子。
“次兄!”一声悲怆的呼声骤然响起。
谢敬丰亲眼目睹着马车被撞散架,几乎是目眦尽裂。
他匆匆勒住马,在马还没有完全停下来就急切的跳了马,差点把自己绊倒。
他着急忙慌的冲着散架的马车而去,每走一步,眼红的更深。
他平日的胆子挺大的,可这一次,他却怕的脚软,他跌跌撞撞的走上去,在那一堆废墟中寻找找谢文文的身影。
“哥!次兄、次兄!”他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里面转悠,他扒着地上的残破的车厢的尸骸,声音俨然带上了哭腔。
谢敬丰在那一堆破损的木板里搜寻着谢文文的存在,不顾踩中了木刺扎了脚,也不顾已经被刺破了双手,他悬着心在凌乱的木堆碎屑里慌乱的翻找,脑海中萦绕着方才那刺目的一幕。
终于,他从废墟中找到了人,他颤抖着双手把人从里面扒出来,扫干净他身上的木屑,他红着眼,憋着泪的看着脸上沾上了灰土人事不省的人,一声哽咽压在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