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发现一个奇怪的情形。”
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顿。
陈益修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把柄就要被人攥在手中。
“就在去年十一月汴京瓷器行价突然大涨,一直到十二月底瓷器铺子中都没有足量的货物贩卖。”
“诸位是否能想起来,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商贾的面色难看,陈益修也下意识地捏紧了手。
谢玉琰也没想这些人会说出什么,于是接着道:“你们都是什么时候与瓷行签的契书?”
商贾们立即互相看看,从彼此眼睛中看出慌乱的神情。
“有五份契书是去年十月底,七份契书是去年十一月,”谢玉琰道,“为何这般巧合?你们签了契书,瓷器的行市就见涨呢?”
李适见势不好,立即道:“每年到腊月的时候,瓷器价钱都上浮,不止是瓷器,布帛、米粮哪个不涨?”
谢玉琰道:“你说的是布帛涨两成,米粮涨一成吗?若这个属寻常,瓷器上涨五成算不算奇怪?”
李适登时受挫。
谢玉琰又翻开另一本书册:“这是堆垛场的账目,去年十月到十二月,有人赁了几次存放货物,而且存的就是瓷器。”
谢玉琰手指轻点,这下有三个商贾露出紧张的神情,很快有人开始擦汗。
“谁赁的屋子,花了多少银钱,都有契书可查,”谢玉琰说着顿了顿,“巧合的是,前两日,去年赁过堆垛场的三人又去找了库子,想要继续赁屋子,库子应承了,于是他们先给了二十贯钱做定钱。”
“堆垛场可是官府的库场,只能暂时存放货物,不允许长期占库,除非事先买通库子,但贿赂这种事,没有人追查则已,若是官员将人拿住审问,不知那库子会不会招认出实情?”
谢玉琰说完话,看向其中一个商贾,那商贾控制不住微微颤抖,谢玉琰目光如刀,让那人几乎瘫软在那里。
“怎么?你这是觉得瓷行里太冷?需不需要加炭盆?”
商贾忙躲避着谢玉琰的视线,只想应付过去。
谢玉琰却吩咐小厮:“送个泥炉过去。”
小厮应声。
商贾不敢开口拒绝,等到小厮将泥炉搬过来,只觉得从脚底窜起的热气,要将他整个人都点燃了,于是更多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谢玉琰收回目光,神情淡然,不过看在别人眼里,却好似微微勾起了嘴唇,只不过那笑容如同出锋的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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