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舅舅因他也受制约,他更委屈。
“父皇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镇北军后路断了。”冷玉笙的指节因死命握紧而发白,“而舅舅愚忠,父皇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管我的死活——”
杨烟拿手指堵住他的嘴:“殿下失言,哪有这么说自己舅舅的。”
“这不是……这不是……只跟你发发牢骚……”他移开她的手指,懊恼地陷入功亏一篑的心结里。
他本来都要胜那个父亲半子了啊……
父亲是知道他软肋的,先拿杨烟做迷障诱他摊牌,后又用舅舅拿捏死他。
“舅舅既从朔北千里迢迢赶来,父皇至少两个月前就秘密通知过他了。”
想来,他入赤狐军时就被父亲算到了局中。
“可怜我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用立功来换取父皇垂怜。”
他以为父皇是想阻止他娶王妃,父皇实际想要的却是他和仲义的底牌。
不仅如此,还敲打了仲义,叫他不要在亲王婚事上多管闲事。
这一场父子抗衡角力中,他输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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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总觉得是圣上输了呢?”杨烟皱了皱眉,道:“圣上心里恐怕更不爽吧,见你和镇北侯站到一块儿。”
“什么?”冷玉笙抬头凝视她。
“殿下,你是‘当局者迷’。侯爷早就看明白的事情,你却不懂。”杨烟怜爱地抚了抚他的脸。
“殿下学兵法时定学过成败之辩,‘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所谓‘成’,不是将别人击败,而是将人心降服。所有强势、用尽筹谋的用兵,一定是没其他好法子了对吧。”
“你觉得是父子之争,实际上却是圣上在跟侯爷争夺你吧。”杨烟笑了,“侯爷向圣上表态,不会跟他抢,把你让给他了。你说,这场博弈是谁胜了呢?”
“所以,我劝殿下,想要侯爷平安,就好好听圣上的话。他是父亲,要权威更要面子,只想叫你服软,不会真的害你。”
冷玉笙怔住了,这话意味耳熟得很。
昭安帝也对他讲过。
-“虎毒不食子”。
-“即便再不想叫你拉弓,也断不会用伤你的法子。”
可虽理智上清楚,心里就是会想反叛他。
“之后圣上是不是又喂了你颗甜枣?”杨烟试探着问。
冷玉笙僵硬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却只觉得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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