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书总要为儿子寻臂膀铺路,游允明不是不知道,而是顺水推舟装傻。
他是真正的聪明人啊。
——
顾十年走后,冷玉笙捧着药罐继续发呆。
殿门“嘎吱”一声又开了。
他冷哼一声,敢情只有他不能随意走动,别人都能。
摇摇晃晃的步子渐渐从背后靠近他,一双手轻轻落到他的肩上。
然后,咯吱他的脖子和腋窝。
冷玉笙耸动肩膀,笑了,是从小玩的游戏。
打掉那只在他身上乱摸的手,回头道:“你都要娶妻了,怎么还这么不正经?”
戴金镶玉扳指的手不动了,冷冷淡淡收回。
韩熠倒是蟒袍穿得板板正正,束发戴金冠,只是神情略显疲惫,此刻一脸无趣地隔着榻上小桌斜躺到冷玉笙对面,躬起一条腿,玩世不恭地望着他。
“关几天了?”他问。
冷玉笙不动声色地将药罐塞回袖中,抽抽鼻子:“第三日。”
“那比本宫差远了。”他摇摇手指,换了自称,“我最多关过一个月。”
冷玉笙想,之前自己可在明仁宫关过两个多月。
“为了贺我成婚,这么早就进宫啦?”韩熠摊开手掌,“贺礼呢?”
“大哥想要什么?”冷玉笙坐了端正,“北境檀州穷乡僻壤的,没什么好玩意儿。”
“我想要什么?”韩熠努努嘴,重复了一遍,抬手指了指冷玉笙,“三弟说我想要什么?”
冷玉笙笑了:“我怎么知道。”
“我想看一场幻戏表演。”韩熠顿了顿,朱唇轻启,皓齿微合,“不如、叫你的女人来演一场?”
“想都别想。”冷玉笙忽地弹起身隔着桌子跃了过来,一把揪住韩熠衣领,迅速将他往靠墙处逼。
韩熠一惊,踉跄挣扎了下,身子到底孱弱些,直接就被冷玉笙抵在墙上,脖颈处瞬间被勒紧,听到自己急促喘息。
衣袂搅动空气,送来一缕莽风,药膏的浓郁麝香味道轰得卷入鼻腔,一团清凉又杂着些奶香和姜辣气,激的他鼻子有些发痒。
一张棱角分明此刻却冷意森森的脸近在咫尺,近得能看清未褪净的淡紫色掌印和被风沙洗礼后留下的小疤痕。
眼尾还缀着一颗极小的褐色斑点,忽就衬得冷冽眼眸有些冶艳。
韩熠的瞳孔倏然放大,目光似湖面波涛腾起后涌动了下,渐渐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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