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他又交代苏可久,要让病人保持身心平和,避免操劳。
杨烟心下泛起嘀咕,却也不便明说,只在送陈郎中回程路上才悄悄来问。
陈郎中顿了顿才坦诚,苏盈近几个月已有咳血症状,他推测或已患了肺积的不治之症,即使行开刀之术,也难以将遍及多处的肿块切走,寿命超不过一年,什么灵丹妙药都回天乏术。
但苏盈仍私下求他不要对儿子言明。
杨烟总算明白,为何苏可久带母亲看病总看不出个结果,原来还有这一层干系。
“苏大哥和干娘相依为命多年,母亲拳拳爱子之心我懂,但欺骗于他也并不公平。”杨烟觉得这样不妥。
“那你何不规劝规劝苏娘子,让母子俩坦诚一些,趁还有些时日。”
陈郎中建议,又交代杨烟:“我对症开了些养气化瘀,散结降浊的方子,还有一味止疼药,她要痛得紧了,可以给她服用。我过几日再来。”
等杨烟回到家里,看到苏可久正帮苏盈晾花,母亲的病情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虽然担忧但也没有日日忧愁,所以才能安安稳稳地寒窗苦读,陪伴母亲开心生活。
温柔的春风徐徐地吹着小院中长相极其相似的这对母子,温和淡雅都如手里的杏花。
杨烟才恍恍惚惚明白为何苏盈能一副毫不在意生死的样子,或许她是太了解儿子的秉性,知道失去母亲对他来说也许是不能承受之痛。
等苏可久重新回到房间去读书,杨烟熬了药端到苏盈身边来。
苏盈守着花朵,坐在一个带靠背的高竹椅上,忍着苦默默地喝药。
“干娘,陈先生说你的病……”杨烟不知如何说起,索性就直接开口,但才说一半,眼泪就盈满了眼眸。
“郎中的嘴竟也是管不住的。”苏盈突然笑了笑,“时间没多久了,我知道的。人总是要死的,这点痛苦,其实无所谓。”
“这对大哥不公平,若他以后知道了,怕是要撑不住。”杨烟凝神望着苏盈。
“那何不让他多开心一天是一天呢?”苏盈却说,说完又止不住地咳嗽起来,杨烟连忙去给她拍背。
苏盈缓了缓,就絮絮叨叨地告诉杨烟过去的一些事情。
她本是出身京城最大香药行的顶级制香女,制的香露甚至专供到皇宫使用。
后来却和一进京赶考的年轻书生相识相爱,书生滞留在京七年,三次赶考仍不中,苏盈已怀着身孕便随他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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