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缩在门口。
苏可久脱了棉袍抖了抖雪,将棉袍也挂到炭炉上方的木架子上,那里刚好可以烘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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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吧。”苏可久建议,说着就来解杨烟的棉袄。
她捂着棉袄慌张地摇头,虽然酒意侵占了大脑,但还存着最后一点儿理性。
她抬头盯着苏可久,油灯下他的影子被放得极大,随着灯光摇摇曳曳的,而目光沉静温柔,像平静无波的湖水。
她最后一丝理智在这目光中融解了。
“阿艮哥哥,我冷。”不知哪根弦搭错了,她脱口而出。
苏可久解她衣服的手一顿,眼前的“少年”面若桃花,身体还在控制不住地发抖,神色仓惶却隐隐有着欲碎的美。
虽然不知“阿艮” 是什么人,可这神态和声音,分明是一个少女,他的心里突然有根弦被轻轻拨动。
“衣服湿了穿着更冷,脱了给你烤烤。”苏可久平复了下心绪,对她道:“你去被窝里躺着。”
一塌糊涂的大脑已经停摆,杨烟昏昏沉沉地应着,也就听话地脱掉了湿答答的棉袄棉裤。
里面是春秋的单衣单裤,为了省钱,她都没给自己置办冬天的中衣里衣。
苏可久接了衣服,去火盆架子那悬挂,但敏感地觉到衣服上一点体温也没有。
“快去床上睡吧。”他催促。
许是酒意上头,许是感知到炭火的温度,杨烟的脸又红了一层。
明明脸、耳朵和大脑都似在灼烧,身体却冷得僵硬,这又热又冷的感觉,让她抖得更厉害。
她哆嗦着脱了灌满雪的棉鞋,犹豫了下又脱了湿透了的袜子,上床钻进了还存留着苏可久体温的被子。
她蜷成虾米模样在被子里发抖,到了床上才觉出身体竟丝毫热意都没有,也几乎感受不到手脚的存在。
“小寒,好些了吗?”一个声音轻轻附在耳边问。
“有点冷。”杨烟连头都缩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但她心里终于踏实下来,任那酒意掌控了自己,几乎陷入晕眩状态。
苏可久也钻进被子,和她躺在一起,想让她暖和一些。
可还是顾忌些什么,他只背对着杨烟,又刻意离她有些距离,但这空出的地方马上就钻进了外面的凉气。
杨烟突然身体挪着紧贴过来并伸出一只胳膊环抱住了他:“哥哥,我冷。”
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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