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庸脂俗粉,我的钱财也有限,就选了个能配得上她的。”
杨烟打开盒子给苏可久看,里面躺着一只通体清透、头上雕了一朵栀子的青玉簪。
“很美。”苏可久呆呆地说,“你可真会投人所好。”
“要学东西嘛,总要表表心意。”杨烟说。
自打动了向苏可久母亲学制香的念头,她便在一家首饰摊前早早相中了拜师要送的“礼”,价格正是她手中余钱的极限,只等机会到来而已。
“你总能把实话说的不那么让人讨厌。”苏可久却道,“我都不知以后是该顺着你还是该防着你。”
“我是真心的,苏大哥。”杨烟从苏可久手中接过她的东西,只把红木盒子让他捧着,“谢谢你。”
以前杨烟都叫他“苏公子”,刚才却叫“大哥”,她是懂拉关系的。
苏可久想着,却也并不觉讨厌,这一声“谢谢”,甚至让他觉得还挺受用。
“那快走吧!”他说。
————
苏可久带杨烟到了家里,那是一方青石铺地的小院,正对原木大门的是一室三间的白墙黑瓦屋子,非常典型的南方水乡风格。
东西各一间小厢房,东厢房连着灶间,西厢房门锁着,想来是杂物室。
院子里整洁干净,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花香,角落里搭着一方小灶台。
灶台上置着蒸笼,旁边还放着杨烟叫不上名字来的一铜身圆底甑器,显然不是做饭的灶台,她猜测应该就是制香的器具。
苏可久的母亲正在院中水井里打水,费力地躬着腰提着一桶水要往灶间走。
之前天色昏暗,杨烟这才看清她的模样。
皮肤很白,却是病态的苍白感,五官都精致清淡,头上盘着简单的螺髻,戴着一只木钗,但青丝里已经夹杂着一些白发,身着天青色的粗布裙子,一身干净整洁,一双纤手更是白若柔荑……
能想象她青春时的仙姿。
苏可久和她长得很像,一样的凤眼细长面颊,微弯的淡眉,高挑纤细的鼻梁,明明是个男子,却一颦一笑都带着温和雅致,又不似她母亲的淡然,多了些灵动和狡黠。
看到母亲躬身费力地提着满满一桶水,苏可久连忙将玉簪盒子放到院中一方青石上,慌忙跑过去接过水桶。
杨烟找了个妥帖的地方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也过去帮把手。
妇人欣慰地看着儿子和杨烟一趟趟把水缸注满,才向她招招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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