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方面来说,宝桂是个倔丫头,她自己不想明白是不会踏出那一步的。而燕贺来所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她迈出那一步。
宝桂伸手抚上了脖子,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燕贺来方才捏过的位置,一下又一下地,陷入了沉思。
真是奇怪。
突然好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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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来还在忙着做放假前最后的工作,要到晚上吃饭之前才会回家。
燕贺来躺在沙发上,想了半天吴叔叔是谁都没个思路,“爸,吴叔叔是谁啊?”
她在干什么?
“小贺见老吴,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小孩一个,哪记得那么清楚呢?”还是走下楼梯的燕母止了燕父的话头,给了他一个埋怨的眼神。
听到某些个敏感字眼,燕贺来不由得多问上一句,“谁见?”
“老吴早年当兵,娶了个军医院的医生当太太,两口子和和美美,养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差,我还怕你哥哥入不了人家的眼呢,”燕母一脸嫌弃。
看起来很像是,一方无心,一方有意。
他们四个人从小玩到大,但是陈朝和什么时候开始对燕云来有心思的?燕贺来居然是一点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她从前太愚笨还是陈朝和藏的太好。
犹豫再三,燕贺来还是决定等燕云来回来再说,“那哥什么时候回来?”
这头燕父还是慢悠悠品茶,“急什么,这么多年朋友,差个几分钟怎么了?”
听妻子在女儿面前告状,这下燕父可坐不住了,跟在她俩后面也上楼去,“说什么呢?这不是和老吴关系好嘛,迟到一会人家也不在意。”
就这么听着老两口斗嘴,燕贺来一边无奈地笑着,一边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洗澡收拾自个儿。
燕贺来将自己砸在床上,只是扑面而来的一贯熟悉的味道却发生了些许变化。
她有个睡觉抱东西的习惯,但是因为那天宝桂在,她就把玩偶放到了房间的沙发上。
古人说,挥剑斩情丝。可是万一青丝都缠绕在大脑里的神经上,要怎么斩?
“你怎么回来了?”燕贺来奇怪地看向他。
今天燕贺来穿了条黑色的棉裙,在宽松的腰部系了一条腰带,将纤细的腰部线条悉数勾勒出来。裙子的两肩还有一个特别的小设计,挖空了一个小三角,将她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然后一件加绒的长大衣将她裹的严严实实地。哑光马丁靴长度到达她的小腿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