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她才同意让我继续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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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春脸色陡然变白，不可置信，又有些生气：“我不是让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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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让我找那个老板澄清事实，但事实是他给的是现金，如果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可以不认，妈妈你为什么就没想过，为什么我的五百块是现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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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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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冬天，苏莉想，母亲或许会看到她的腿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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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苏富恒是我最恶心的人，但如果你觉得我应该找一个男人相爱结婚，我跟他也没什么差别了。就像你以前说过的，龙生龙，凤生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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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像某种警报，常春脸如冰雕一般，问：“我什么时候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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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莉轻声说：“不重要了妈妈。重要的是，我不是他，有一半的基因也不是他。我很爱您，非常非常爱您，所以最怕伤害您。但如果放弃这件事，大概等于让我去死，如果我死了，我想我也没有办法继续爱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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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莉语速很快，逻辑清晰得好像排演无数遍——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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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人生里，母亲对她有绝对压制力。要十分努力才能拿到现在的结果，显然有点用处，苏莉把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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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看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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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春才发现，苏莉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居然变得那么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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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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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莉是永远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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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到外，从小到大，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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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春一直这样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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