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苏莉拎杯子挪老远：“啤酒都这么难喝，别了吧。”

指rio。

“再喝一口那个。”

苏莉：“噫！”

苏莉就这么半信半疑几杯下肚。

她举起空了大半瓶的江小白，灯光下脸颊已浮满红晕。

桌上已空了六七瓶酒，菜却只消灭了一半，几乎都由云灿和何臻解决。

苏莉倒完rio，炫耀似的伸手在三人面前舞一圈空罐。

云灿：“……”

苏莉不满：“菜都没吃完呢！接什么接！”

苏莉发呆。

何臻拨通了电话。

云灿：“你看看自己这模样适不适合讲故事，我问你，白天讲的什么？”

云灿：“……”

苏莉：“紫——呃，紫荆区——11号2单元。”

苏莉：“呃，好晕啊…好难受……”

她发誓，再跟醉鬼们在一起聚餐就花光她们所有钱！

何臻：“过会就来，也在吃饭。”

徐楠楠这会儿已经趴倒，扒拉着酒瓶的手半松，苏莉用筷子戳了戳她，道：“你酒量好差喔？”

桌上没吃完的菜已半凉，何臻和云灿索性唤来服务员收桌，商量苏莉的回程问题。

两人对新生归属都不了解，暂且相信苏莉的话。但直到佟彭鑫接走徐楠楠，苏莉都牢牢霸着桌子不放。

云灿气笑了：“不回你跟桌子过夜啊。”

此时已过用餐高峰，餐馆里还剩一对小姐妹，店主在收银台玩手机，头顶的光吸引来几只蚊虫，晕头转向撞灯。

“我还得回去洗澡呢。”

没回答。

“估计是醉了，架回去？”

云灿：“2单元……”

坏了。

“最关键的东西你都能漏。”何臻捂脸。

云灿深吸一口气，晃了晃苏莉，附在她耳边大声问：“你住哪！宿舍门牌号是多少？”

何臻扶着她的肩晃：“别睡别睡。”

何臻：“宿舍门牌号……”

何臻云灿：“……”

何臻叹气：“下次别让她喝酒，脑子都喝没了。”

何臻：“喊她室友吧。”

何臻：“不认识，但我认识她班助，徐涛让。”

脑海里旋转的五彩斑斓流进眼睛，眼皮高竖虚黑的城墙，流涡遍布角落笼罩整片幽森迷幻。

她隐约看见一座花麻的厅堂，黑灰的主基调间杂明彩，圆拱的穹顶扑簌落下沉灰厚积在坐垫和地板上。

和白天好像不一样……？

两张脸。

何臻被突然睁眼的苏莉吓一跳，瞠目捂心：“你好像在演那个恐怖片。”

何臻：“怕你睡着了不好抬回去。外面雨下大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