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臂缝了好几针致使行动上的不方便,加上自己的家里满是我和萱萱的回忆。于是,近来我都住在友利家,尽管心底有些抵触,但也暂时不愿去面对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
下午,我像是游荡般穿上外套去酒吧,蓬头垢面,丝毫不在意形象。坐在吧台的昏暗角落里,面前摆着几瓶空酒瓶,手里那杯酒的冰块已经溶化了大半。我独自灌下一杯又一杯,任凭酒精模糊意识,麻木地看着酒吧昏暗的灯光在空中摇晃。
我看着萱萱和朋友们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些五味杂陈。尽管她脸上挂着笑容,我却感觉到她的目光偶尔会不经意地朝我这边瞟来,像是在留意我的一举一动。那份熟悉而温暖的感觉涌上心头,越发让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
我心头一急,脚步也跟着加快,穿过喧闹的人群和拥挤的桌椅,终于在门外追上了她。还没等她再走远,我一把握住她的手,尽管身上酒气不减,但语气里尽是急切:
她甩开我的手,眼睛直直看着我,我眼神飘忽,不知出于什么理由不敢面对她,她见我如此,生气地转身就走。我跟在她后面,脑子疯狂思考该从哪件事说起。
“跟着我做什么?”
“什么误会?”
“外人?我不知道到底我是外人还是林友利是外人,为什么我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你去帮林友利装柜子,那个和你赌switch的朋友原来就是她。你和前任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我却像一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她将身体侧过一些,语气好似哽咽道:“一句分手的讯息就想结束我们之间的一切,找你也找不到人,你对我们的感情有多认真?”
“什么难处需要你不说一句就分手就辞职?不过是你既要又要的拖延之词!”
“朋友会上床吗?!”她用力甩掉我的手。
“她给我听了你们的电话录音,你说我们在一起合作很愉快是因为我可以让你生活得更轻松,你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我是有说过,但是有前因后果的,并不是简单一句合作愉快就能概括的。”
“没有过,没有这样的事!”
“我。。。。”我吞吞吐吐回答:“在友利家。”
“我向来讨厌弱者,废物跟我永远不会有交集。”萱萱似乎是没有发泄够,用力踹了我几脚,我本能地用手挡了几下。
“因为怕承担友利公布报告后的结果,我委曲求全,不敢回到喜欢的工作中,甚至跟爱的人就此分开。就因为一件虚假的事便被人随意拿捏,我要学会面对,学会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