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两桩公案

打量。座上食客，全是过路的行商，只有眇目人和灰衣汉子，是江湖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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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店门口，又走进一个身穿青布衣衫的人来，这人身材瘦长，脸色黄中带青，跨进店门，目光一闪，就在门口一张桌上坐了下来，右手三个指头叩着桌面，大声地叫道：“喂，夥计。”他这三个指头叩到桌上，落指虽轻，但桌面上的酒莱，却全都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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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汉子正在低头吃喝，酒菜跳将起来，立被溅得一脸一身。这一下灰衣汉子哪还忍耐得住，毡帽往上一推，伸手抹了把脸颊，目注青衣人，怒声哼道：“朋友没看到这张桌上，还有人坐着么？手脚也该放轻一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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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冷地道：“你嫌我手脚重，不会搬到旁的桌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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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汉子见他不但没有歉意，居然要自己搬到旁的桌上去，一时不由气往上冲，怒哼道：“你拍桌子，溅了我一脸酒莱，还是我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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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冷漠道：“我叫你搬到旁的桌上去，有什么不对？”面馆里的食客，听到两人吵了起来，都朝他们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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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汉子目中精芒一闪，大笑道：“朋友这般发横，那是存心找碴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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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呸了一声，道：“找碴，凭你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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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伙慌忙赶了过来，满脸陪笑道：“两位客官，这是误会，大家都是出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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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霍地站起，一探手褪下长衫布袋，刷的一声，掣出一柄雁翎刀，喝道：“来，咱们到外面去比划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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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冷笑道：“你要和我动家伙？除非你活腻了，不想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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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怒哼道：“不知是谁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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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冷冷地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既然你自己寻死，那就不能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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