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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不解,徐梦雅径自说道,“你还记得儿时跟着表弟偷跑出去,爹爹去学堂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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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流萤点点头,“那次老爷生了好大的气,往后再不许我出家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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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梦雅笑笑,“那回并非因着你偷跑出去,而是你同旁人打了一架,说你并非是没人要的野丫头,家里门牌都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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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汽车顺着林荫路的一侧向前开,晌午的光线躲在云层里,空气中有潮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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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倚着车窗发呆,自徐家出来后,她始终没言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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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卿握过她的手问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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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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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张了张嘴,又止住话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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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韩正卿揽住她的肩膀,拇指摩挲着她的肩头,“如此说来,大事上已经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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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目光迟滞,心思仍在事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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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个,心远说徐家怕的是警局,可你说我娘在军部,那、那就是说…我爹娘许是惹上了什么人,趁着这事公报私仇。可我想不明白,多大的仇怨能一直扣住尸身,我爹已经没了,这仇怨还不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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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卿瞧着她,缓了一缓才开口道,“我确是想过各种可能,找过许多渠道,均未能打听得内情,而无论怎样,扣压尸体这事都违反规程,势必要一瞒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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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小脸刷一下白了,“若是瞒…会不会是…军部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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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卿略一沉吟答道,“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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