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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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就过来。”韩正卿说道，“我作为他的兄长，理当从旁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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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外孙要上门，徐老爷的身子略一前倾，又悄悄理了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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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卿径自说道，“三姨太劳苦功高，理当厚葬，只是归处成了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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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爷见不得他这道貌岸然的样子，警觉道，“你总不会纯是为着安置二丫头，想用丧事要挟我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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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方才已经说过了，今晚不会带人走，自然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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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爷看不懂了，“方才还急急火火要的人，这会儿功夫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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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卿不想再重复第三遍，只摊开手，一副坦诚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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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惺作态，与你父亲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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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与家父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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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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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爷的态度缓和了些，却依旧没有好脸色。“若不是二丫头鬼迷心窍，非要给你爹做小，你我本该陌路，我们徐家与韩家，总归是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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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咱们一供一销本该是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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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徐老爷冷笑，“我做麻油猪膏，你们做煤油火水，哪里搭得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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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卿微微摇头，“早年燃灯亦或馔食，皆由猪膏提炼，本没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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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卿摆明了套近乎，徐老爷摆摆手也不再辩，只问道，“你既去而复返，还有什么要求便直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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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态度缓和，韩正卿微微一笑，“舍弟正在路上，这会儿功夫，晚辈想跟您聊聊三姨太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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