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抱她走,却被她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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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傅会打,夫人也会生气。”文鸢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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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贴着她的额发,才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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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顺的发,铰得很齐,用了排草增香,一闻便想起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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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严苛,在宫中有名,对寄养在她处的文鸢更甚。为了正风,她要求女傅不对公主留情,一旦犯错就打手背。文鸢小小年纪,变得胆怯,面对为童子的千年,也不敢正视,只是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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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要自己抱,千年便放她下去。文鸢抓了衣服要跑,被千年扶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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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急,不然摔跤。累了就坐一会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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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偷看他,只看到下巴尖,就转眼,还是觉出千年的和善。千年便知道自己说动了她,又是笑,又是劝,将男孩顽皮的劲头使出来,逗她开心,直到她愿意坐在自己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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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玉琳琅,从千年腰带处,垂到文鸢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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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看那碎玉盘做成的佩饰,说公冶国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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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听惯了国师云云,一时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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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国师?”他“啊”地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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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无处躲,小声说是,从他两只凤眼里看到自己,似乎不像夫人平时训斥的笨拙样子,也有些灵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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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以为她小,只将他当成好管闲事的人,没想她对朝官氏族有所了解,不禁摸她头发:“公主这样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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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咬牙让他摸,之后自己整理发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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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忍笑,将她扶起:“没有弄乱,公主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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