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一】心向

待时拍他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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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时，文鸢扒车窗，虽然在笑，眉却压得低。厉绩一边看，把马匹勒得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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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酸涩，过小丘时不与她说话，快到王宫：“想回去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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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回应，他掀开车帘，和她坐并排，过一会儿看她：“回吗？”文鸢正黯然：“不回，恩人让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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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向远方。晏待时才去泉宫一侧的旋室，开始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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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信人话少，有时讲徒辈，有时讲政治，几乎不提自己，晏待时回复，通常以皇帝起，末尾却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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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来信，是请教兵阴阳术，省中虽然有位国师，毕竟没打过仗，他需向善战者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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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后梁有乱，还是楚国，晏待时怕文鸢忧思，先支开她，思考过后，还是帮忙了，在简上书写式占、风角、律书之法，并附楚国的山形走向，以及历史当中、客军起兵的奇技术，最后添一笔须注意：“尽信不如无。”停笔装函时，他碰到另一封信，是写在幡纸上的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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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待时知道这是给文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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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结束，文鸢趴在榻上偷偷读信；往后的两三月，总有发往她处的书。到这年秋天，在鹰苑外收信，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他都知道，从来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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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泉宫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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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待时欲取函，又收手，午饭后还是拆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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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很潦草，比起给他的，更无内容，多数讲天气，少数讲方物，夹有一张薄纸，写文章要略，射策门目，另有吩咐的语气，让她看完烧掉。署名是一个“息再”，干而冷的笔迹，如写信者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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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待时放下信，去看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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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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