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倒善神以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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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符香耽于某事，成天心不在焉，晚饭后急着出门，把红鬃马留在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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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玷问两声“上哪去”，也就没管了。他另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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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阳王子晏待时为了阿查的事，请义阳王禁边贸，大王虽不像年轻人激进，却也严管穹塞周围，以前能行的买卖，现在大半都不行，厉玷过惯了奢侈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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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维持君长的形象，他不得不把家珍卖给内地部落长，换一批交易，先挨过这段日子，等形势好了，再求大王开放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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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玷烦闷着，在石室中翻，又问下人：“珊瑚不是在这？快找，有人在等。”下人支支吾吾，谁也不敢说，符香少主来过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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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美丽柔情的外国人，符香带走了珊瑚；去赴约的路上，她用晚霞照样子，把珊瑚擦得发白；到了相约地，她老远想招手，又有些自觉：在那人的家乡，女子或许不爱大声说话，不爱主动与男子交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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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负手，藏了珊瑚，作出不在乎的样子，向那对主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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獳丘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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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长过半人，水盖在草下，不注意会湿鞋。厉符香走干地方，有时要跃步。耳环首饰沙沙响，引起一名男子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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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香，少主，对吧，我听穹塞人这样称呼你。”他从帐中探出，感谢她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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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香别扭着，看他几眼：“冯易，你不是义阳人，不必叫我少主，我不也直呼你的名字？”冯易这才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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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符香不自禁脸红：这实在是位体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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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在数天以前。厉符香伤着心，从代山回来，坐车可厌，便下车步行。行至浅溪，她为发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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