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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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他？”息再起初以为，文鸢说的是当涂宫内的西北众人质，后来才明白她说的是晏待时，“怎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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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他与各部兄弟、各小宗国的朋友回西北，从此不征召，不设典属国，后梁与他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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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突然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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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梁与他再无关系。这是她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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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后梁与她再无关系。”而这是晏待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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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一模一样。息再像被他二人撕开胸臆，只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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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在嘴角滑落，文鸢还没说完：“他们自由，就还以他们自由，大人进取燕国，坐拥天下，任用何人，只放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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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公主，”盛怒让息再失去一些从容，打断文鸢的话，屈膝和她对视，“我在等你告诉我，你能帮我什么，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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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左一个他，右一个他，为晏待时想了太多，为息再，则像眼下，恐惧和趋避，还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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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只要听她为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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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但凡息大人想要的，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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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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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突然想到某夜，她受伤，对他很主动，又是亲吻又是伸舌头，叫他兄长，把他引得咬肿她乳房，才抱他的手，求放过她。他那时不知生出一种什么情绪，看她受伤，忘了很多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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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有手段，知道何时他好说话，何时用肉体取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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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文鸢，你对楚人说，你是什么。”息再起身，膝处的衣服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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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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