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虑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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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没有否定，但她不相信，谁敢相信这种事呢？侯夫人有级，比某官、同某爵者多，从没有女子真封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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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不怕世人耻笑？”锦锦如何机巧，这时也说不出动听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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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离庶子一类人为侯，才会害怕耻笑，”息再将长发浸水，“等你学会大男大官的登降之礼，我给你写封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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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遥指锦锦，锦锦便觉得自己赤裸上身，为世上第一的丑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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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收拾衣服，向息再稽首：“锦锦无二心了。”并发誓代息再接手常山，消他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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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锦去后，息再才仰面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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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锦说得对，他兵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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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兵力，武备、支援、恤金、饮药、骑马，样样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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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后方不足，受敌还在暗处，齐王暗昧，关东新降，关中不服，或许某日背后放矢；叁辅观火，楚国独立，西北部有自己的大宗之主，不准哪天重立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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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还有燕国，广袤的六郡，一位皇帝，等待息再，已经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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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靠在池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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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变热，他也变热，错觉在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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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铤而走险的人，走到今天，抽干了心血，累瘦了四肢，至于绝望，还有更强烈的情绪，是兴奋，灭顶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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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浮出来，一件一件想：先是借楚王之名安逸叁辅省中；以大部分兵力圈守楚国；以人质与人情使役西北大宗主；以分地降郡的方法弱化平原并海；最近又去赵王，将赵国架得只剩叁支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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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没在池中，已经不行了，不是值人将他捞出来，扶回寝处，他就要溺死；可是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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