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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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卿回省，本来得不到这样的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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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息再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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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梁帝特意为他铺设一条路，让他骑贡马，走完玉石驰道，再入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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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贵都在，宴会初始，后梁帝坐在上首，询问息再：“灵飞行宫有一位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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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乐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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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刚到，拍打鼯裘雪：“是文鸢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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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在食案下来去，大家都不敢高声。后梁帝抿着酒，潮红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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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出崩无忌：“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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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无忌拄拐：“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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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梁帝高兴，却不同于往常的高兴，还带着一些天真。他怀抱舞女，又招呼崩无忌过来。叁人挤在宝座上，遥望西北。中间人的笑声逐渐掩饰不住，在大殿中隆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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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只待一上午，回得很匆忙。宫苑有池水要换，阳沟要清，豫靖侯要驱赶，他不得不丢下属丞，先行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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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朝中人都说，你即将要……”送别时，属丞卖关子，被息再罚去打扫司马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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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靖侯于晨时到达堪忧阙，刚要进去，便有羽林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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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放人？”豫靖侯拾了一晚上麋角，陪赵王武功，本来不剩多少力气，这时又开始上火，“不过，来得正好。说吧，是谁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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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揣手在臂弯，抓紧了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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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鸢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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