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鸢公主。她生下来不会哭,有人建议用秽物刺激一下,那时拿去的才是蛇胆和鸡肝。我还记得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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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的眼角向下宕,慵懒而美丽。满月的她用这双眼睛巡视众人、将血淋淋的鸡肝蛇胆推回给后梁帝的样子,让做父皇的人一想起就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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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梁帝心情变好了:“你继续说,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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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侯得了一个男孩,和后梁的嫡皇子同日同时生,备受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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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侯满面春风,大摆宴席,各方宾客来贺,远在省中的赵王都派人送来玉璧做礼。席上,有女眷提起侯夫人,魏侯怜爱地说:“她生产辛苦,总是昏睡。”又有人打趣公子,魏侯摆手笑:“不成器的东西,多一个弟弟好,让他有上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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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车马到了,称有朝官贺词。魏侯兴味正盛,就请使者进来歇脚,顺便为众人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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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喝了两碗甜浆,拆书念了一个“再”字,一下惨淡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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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不认识的字可以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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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侯逗他,却见他犹犹豫豫地来:“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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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侯读着,玩笑还在脸上,人已经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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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地坐下,暗发信号,让人将使者拖走处理,勉强喝了几杯,忽然失去主人风度,冲到外面,抽出斧子砍掉使者的车軎,一手持铁器,一手持信,向内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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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们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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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跟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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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侯的家奴立刻阻止:“贵客稍安,大人去打偷食的家犬。”家奴们都很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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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焚香,拉了叁层帐。花鸟文绣中,年轻的男女正在交谈。魏侯闯入,扯了帐子,先骂“畜生”,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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