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

储粮。文鸢听他们的脚步、方言与俚俗的歌，回头看到江玉绳也在倾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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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江玉绳将文鸢按在地上，提剑对准，偶然看见她身下被翻掘的土中现出白骨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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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里是灵飞令埋尸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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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绳很感慨：“你胜过了宫城以南的所有人，最后还是要和他们死在一起，你想得到吗？现在你身下堆迭着的正是他们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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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到。”文鸢悲戚地看他，眼神能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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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绳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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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发恶寒，以为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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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又砸，这次砸中了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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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绳倒下，皮肉豁开，冷风灌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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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还能动剑，文鸢便捂着嘴，伏在他身上，砸断他的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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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从男子身上坐起来，背负银霄，双眼终于不朦胧，像清江水，涵养很多情绪；手高举，抓一块瓦当，瓦当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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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绳虚弱着，看到瓦当上书“与云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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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歌台以武器相斗的两人，到露台被象践踏的众生，由毒蛇咬死在怒人阙的男子们，如今通通在江玉绳身下。离他最近的是一具白骨，孤零零的，带着梨馊，未腐烂的衣服右衽被扯开——是文鸢刚才扯的。她触到尸体怀中的“与云相宜”，用余光接触骷髅的深眼洞，仿佛看到生死间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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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绳还剩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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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说：“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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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紧瓦当，朝人面砸。手却在头顶被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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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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