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来到她身后：“让我好找，原来你住到晚馆来了。和晚馆的人相处如何？我见你面黄肌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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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绳秀气，背着背篓，满身都是冬青香。文鸢没有吃致幻的野果，却像回到了那段日子，又恢复一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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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戒备江玉绳，另一种亲近的渴望又让她困惑。江玉绳便主动抓她的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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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连连后退，手里被他塞入一个枇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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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不怕我，现在是怎么了？”江玉绳不久留，“饿的话，尽可以白天来找我，夜中多睡，不睡人会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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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绳重新开始与文鸢分享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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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受他帮助，吃下枇杷和冬青果，脸颊褪去饥黄，升起健康的月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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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每次去粟馆，她都像做了错事，尽量避开晏待时。晏待时视若无睹，继续茹毛饮血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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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绳稀奇得很，总是向文鸢打听：“他吃生肉吗？也难怪，他身量太高大，如果像我们这样活着，三四日就饿死了……欸，你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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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正在吃枇杷，闻言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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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回去，她喉头的哽意也没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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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待时躺在人狮像上，文鸢躺在人熊像上。她咬了两三次腮：“恩人，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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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待时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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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便抬不起头，翻到人熊像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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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悔意中熟睡。晏待时却无声无息地起来，向粟馆的喧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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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四个月，晏待时从未出过晚馆。他身份特殊，又是唯一一个走北门过高飞阙入宫的囚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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