棹何桨（微H）

呼：“天祸神殃！”一头扎入大火，又被烧掉皮肤，龇牙逃了出来。混乱当中，公孙远看了一眼朝南的阔道，挽住傅大涴：“走，先回我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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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避回了最西侧的桨馆。公孙远席地而坐：“嘶，那个姓赵的，说的是疯话，还是真话？义阳王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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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涴也不清楚。他叫公孙远陪他去偷听几天，看能不能听来文鸢公主的下落，却意外听到这个，一时有些无措：“如果义阳王子在这，我们岂不是都要引颈受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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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涴是庶民出身，对国朝战争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街巷传说上：据说义阳王子犀角兽身，食人血肉，劈裂山石做武器，以一敌百。当今皇帝还是楚王时，被他遁地袭击，险些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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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远曾供职于官学，比傅大涴要理智。傅大涴胡思乱想时，他正回忆在怒人阙见过的每一张面孔，却毫无头绪——公孙远自小过目不忘，是个神童，通过考试当上文学卒史，因无意中看到学生和其母乱伦，而被下狱封口。进入灵飞以后，他和傅大涴一拍即合，常走远路去傅大涴的棹馆，听他讲述如何欺侮杀害弱小的残酷往事，甚至陪他练习泅水，两人号称“同舟共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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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还是先找公主。”僵持许久，傅大涴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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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孙远驳斥他，“如果赵将说的是真的，第一要除义阳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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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会说大话，义阳王子哪！怎么除！”傅大涴为一个未曾谋面的传闻人物凉了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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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舟共济的两人第一次出现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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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还是再去问一问赵将，无论公主王子，事情要紧处全在他身上呢。”公孙远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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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涴也认同：“赵将这几天都在鸫馆住着，也碰不上江玉绳。唔，迟些时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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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过了一刻赶去，看到羽林拿槊戳死了赵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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