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去,寂寞来（用餐时慎入）

我暂且不杀她，留着她去杀别人，你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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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捧着凹石，送水给他喝：“青来，你曾说，你会杀了季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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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来发现，若抛开一切世俗的相人术，则文鸢的言语形容实在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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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扳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身，帮她绾头发，又拿柳条固定。细柳缠绕文鸢的长发时，青来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是否就这样将她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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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快将绾好的发拆掉，劝文鸢去休息，自己坐到露台的石阶上披寒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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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从文鸢误闯入露台、观看雨中搏斗时起，青来便忌惮她——她那么美，赤子心肠，又是一位公主，若她当不了第一个死者，或许就能一直活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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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蓝谨一事，青来不再想与文鸢同行，不再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甚至连文鸢情愿为他顶罪的心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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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为最后的生者，能杀一个是一个，首先要杀臧文鸢与贺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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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来大睁双眼到天明，看见贺子朝从露台另一侧爬上来，满身的枯叶，不由得吃惊：“贺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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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量，”贺子朝跃进招云榭，又在栏前俯瞰，“露台建造时，图说起二十丈，我走了一遍，应是偷工减料了。不过蓝谨轻松就能爬上来，还是他的本事。”他喘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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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在熟睡中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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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来玩笑：“贺大人莫不是因为露台偷工减料，才被皇帝罚入灵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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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朝却在冷笑：“你太看得起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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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纷纭，各有各的苦，贺子朝明显不乐，青来便也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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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贺子朝站得离栏杆那么近，任谁在后面推一把，都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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